“這……這是甚麼東西?”朱玉瀟又驚又怒。
陸文馳剛又要辯駁,俄然陸行遠朝他擺了擺手,隻好先閉了口。隻見陸行遠站起家來,走到蘇曉塵麵前,不緊不慢地問道:
陸文馳心中大喜,不愧是父親,洞若觀火。就像父親所言,白沙營的人都不是敵手,如許的文弱墨客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必然是與聞和貴有了某種讓步。如果有了讓步,那麼他的證詞便不成采信。父親這是想從鋼板一樣的證詞中硬生生撕出道口兒來。
世人不由驚呼起來,除了陸文馳忘了要驚呼。
朱芷淩一招手,宮女立即就捧了一大盤的紅糖來。
“沛國私有所不知,您方纔未進殿時,這位白沙營的懦夫已經說了,除了他以外,沈嫻雲與另三位懦夫都被聞和貴給殺了。”
陸行遠冷哼一聲道:“一說到紅糖這麼快便取來,公主殿下倒似是預先備下的。”言語中很有深意。
世人一驚,特彆是朱芷淩,彷彿被嚇得神采慘白,更顯不幸。
明皇聽得雲山霧罩,一臉不信的模樣。朱芷瀲扭頭對朱芷淩道:“姐姐,你那邊有紅糖冇有?拿一些來。”
朱芷瀲在一旁懶洋洋隧道:“假的!”
“那麼老夫就不解了,以聞和貴如此技藝,見了事情敗露,便殺了沈嫻雲,如何能放過屋頂上的殿下與蘇學士?隻須把你與屋頂上的殿下和蘇學士滅了口,此事不就悄無聲氣了麼?說實話,老夫眼濁,看蘇學士應是飽學之士,而非…而非…”便嗬嗬一笑,不再說下去。
陸行遠忙使了個眼色給兒子,表示他臨時不要再說話,免得言多有失。
陸文馳仍然肝火未消,指著蘇曉塵厲聲道:“你既然說這妖獸是假的,是有人用心造出來的,那麼此人是誰?為何要在你們入礦洞後弄出這些把戲?”
蘇曉塵仍然心平氣和地說道:“陸大人稍安勿躁,我不過是將我們在南華島上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彆無它意。”
“我們固然被妖獸嚇得不輕,但仍然想不明白此中的奇妙。直到從礦洞回了聞宅後,恰逢清州知府沈大人帶著幾個白衣懦夫過來,我們便躲在屋頂上偷聽。是沈大人將事情的原委和妖獸的本相說了出來,我們才恍然大悟。”又指了指一旁的白沙營的侍衛道:“方纔他也說了大抵的景象,在此就不贅述了。”
明皇自言自語道:“二十年前的南華銷金案,確切是有過妖獸,當時在場礦工一百餘人都是親見,此事如何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