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也就與蟾蜍的殘骸一樣了吧。
竹筒彷彿用鐵竹製成,大要用硃筆繪著紋路,瞧著是個繁複的多重陣法。
俞晴不敢怠慢,祭出飛天梭去纏蟾蜍的四條腿。
厲行吃了一驚,已將長劍握在手裡。
八哥鳥忍不住嘲笑道:“彆自欺欺人了,樹林裡到處是毒氣,你這會不喘氣有甚麼用?”
豈知八哥鳥甚是英勇,伸著烏黑的爪子,就像當街打鬥的惡妻般,往蟾蜍頭部一頓亂抓。
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隻感覺枯枝朽葉越來越多,腳下也越來越濕,濕意透過鞋底沁入腳心,涼颼颼的。
未免屆時失散尋不到人,俞晴又給每人發了一粒避毒丸。
兩廂對比,很明顯,八哥鳥占有了絕對上風。
綠線蛇跟炸鍋般四散躲開,不時噴出紅色的涎液。八哥鳥渾不在乎,吃得不亦樂乎。
蟾蜍不躲不避,肚皮一脹一收,不知自那邊噴出黑霧來,燃燒了火球,而幾近同時,蟾蜍吐出半米長的舌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向李貴。
八哥鳥立時覺悟過來,叮嚀道:“不準戳穿姐的秘聞,不然有你都雅。”
說得口沫橫飛。
蟾蜍甚是了得,極快地收回舌頭,噴出一團黑霧,而利爪借勢扒開飛天梭,朝俞晴抓來。
俞晴樂不成支,多少舒緩體味纜前嚴峻的表情。
對峙半晌,李貴最早沉不住氣,掌心退出,一團火球撲向蟾蜍雙目。
俞晴想到它剛吃了綠線蛇,又在蟾蜍肚子裡扒拉過東西,趕緊轉頭,禁止它,“你嘴上還沾著血,等會再過來。”
當初俞晴在寫亭峰穀底見到的約莫小指粗,麵前的卻比針尖粗不了多少,明顯比當時的毒性更強。
安靜的泥潭頓時喧鬨起來,不知從那邊湧來無數的黑魚爭食蟾蜍殘骸,不一會就吃了個潔淨,泥潭複又歸於沉寂,少息便鋪滿了落葉,與旁處並無辨彆。
並且,這八哥鳥的嘴實在太臭了。
枝葉富強,將豔陽遮擋在樹叢外,偶有一絲半縷陽光透過枝葉的孔隙暉映下來,能看到光束中淡淡的紫色氤氳上升。
俞晴瞧瞧四周,上麵濃隱蔽日,腳下朽木遍及,泥潭上覆著枯葉,要不是蟾蜍先行建議進犯,而她剛好用了爆裂符,不然慌亂中真有能夠一腳踏出來。
另一側,蔣遊撐起一把精美的魚骨傘,張陽躲在金鈴鐺上麵,李貴身子肥胖,竟然鑽進一隻竹筒裡。
其他肝腸皮骨等物,厲行雙掌一推,掃進泥潭。
眼下,樹林裡的毒氣以及綠線蛇的毒明顯對八哥鳥也毫無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