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人永隔,再想這些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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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鳥拍著翅膀恨道:“丫的,搞了半天就讓姐看這個?不是說殺人嗎,怎地改主張了?就這點傷養兩天就好,還華侈半粒回元丹。”
“這個俞家妹子多大了,許了人家冇有?”
她不眠不休用了兩天時候為爹縫製壽衣,何老伯則籌辦棺槨安排喪事,最後趕著馬車日夜兼程回到青雲村。
俞晴低歎一聲,“假定他冇將老婆推歸去,我必然會殺了他給爹償命……現在,隻當給他的妻兒留個依托吧,冇孃的孩子不幸,冇爹的孩子也不幸。”
“哎呀,如果好找,還能想到她身上。知縣最喜好這類看上去靈秀脫俗的美人,之前看得幾個都太俗氣,美豔不足靈氣不敷。”
趙公子安然道:“如此,趙某就放心了。”
落腳處似是花圃,有假山流水亭台樓閣。
那雙眼,含著不加粉飾的冷傲,俞晴內心“格登”一聲,欲告彆,巧珍拉著她的手不放,非留她用午餐。
“不,不可,弟弟還冇起,我也不起。”竟是個嬌滴滴的小女人。
俞晴嘲笑,“如果早晨來,那人怎能看清我的模樣……總不能讓他做個胡塗鬼。”
鄉間的淩晨,溫馨平和,纔剛泛綠的小草頂著晨露伸展了新芽。
“喲,敢情是來行凶的。”八哥鳥抖擻著翅膀來了精力,“妹啊,是情殺還是仇殺?”
趙公子見狀,瞥了眼身後的家人,安靜地說:“冤有頭債有主,當年趙某惹下的事趙某一力承擔,與他們無關。”
在安居城,俞晴用兩塊靈石換了一百兩銀子,整場喪事辦下來,才花掉五兩半,餘下這些充足她用上好幾年。
“這……”巧珍的語氣較著有所鬆動。
墨狼啞口無言,這麼較著的事情,何老伯能看出來,他天然也看出來了。之以是坦白不說,是想讓俞晴能在仙緣閣多修煉幾年,畢竟昆崳山的靈氣天下罕見。何況,當時俞晴即便曉得了本相,除了更衝突修煉外,底子冇一點好處。
待走進縣城,麵前的景色頓時一變。寬廣的街道上紅男綠女穿越來往,沿街小販的叫賣聲,還價還價的爭論聲,熟人見麵的號召聲,潮流般噴湧而來。八哥鳥欣喜地尖叫一聲,飛到街旁屋舍的房頂上。
俞晴用力咬著下唇,強壓下盪漾的表情,大步踏出院中。
她脫手並不重,隻是皮外傷,最多暈兩天就醒了,為確保無虞,她還驅動著神識在劍尖塗了些回元丹粉末。她不殺趙公子,可也得讓他的家人嚐嚐,落空摯愛親人是甚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