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晴吃吃地笑。王大叔喜好喝酒,又不敢跟王大嬸討錢,隻能暗裡藏幾個大錢,可每次都能被王大嬸找到。
空雲歎道:“四靈根,修成大道怕是不輕易,隻無能些雜役活計。”
爹仍在埋頭乾活。
俞晴點頭,“冇有,我爹冇錢買。你呢?”
這時,院外俄然傳來短促的喊聲,“她娘,快給孩子們換件衣服,昆崳山的仙師來了。”話音剛落,王大叔行動倉促地出去。
俞晴腕太細,手串繞了兩圈猶嫌空蕩,可她卻美得很,半晌不離身。
王大嬸坐在樹蔭下做針線,時不時瞥一眼中間兩人。俞晴懂事靈巧,巧珍嬌憨坦直,兩人有商有量,有說有笑,像是親姊妹普通。
“哎呀,客氣甚麼,都是鄰居還這麼見外,晴兒來了恰好跟巧珍做伴,兩人一起還費心。”
冇等兩人煩惱多久,就輪到了巧珍的二哥。
娘戴了一輩子,卻隻活了四十六歲,且去得非常倉促,連遺言都未曾留下。
王大嬸咬斷手中的線,問:“不是說過了中秋節,如何提早來了?”
因老邁十年前已驗過冇有靈根,王大叔伉儷隻帶著底下三個孩子及俞晴來到村長家門前的空位上。
“晴兒,累了吧?”
“嗯!”俞晴重重地點頭,聽話地撲了會胡蝶,抓了會螞蚱,采了會野花。
王大嬸家裡四個孩子,前三個都是兒子,巧珍是最小的,又是獨一的女兒,固然比俞晴還大兩歲,可因爹孃寵著,兄長慣著,倒比俞晴更率性些。兩人一起玩,俞晴反而要讓著巧珍。
俞晴踮腳摟住俞平的頸項,“我聽爹的話,今後再也不來這裡玩了。”
俞平放下鋤頭,脫掉身上早已泛黃的紅色短衫,低聲叮囑:“爹要鋤草,你就在四周玩,彆亂跑,彆到山上,彆――”
俞平刮刮她的小鼻子,“待會爹教你認字,還帶你上山抓小兔子。”
巧珍想想也犯了難。
俞平垂眸,對上女兒小鹿般濕漉漉的雙眼,那邊幅,那神情與葉柔毫無二致,貳心底突然柔嫩似水,暗歎口氣,俯身拉起她的小手,“走,上山。”
空雲神采沉下來,抓起巧珍的手往玉盤上一放,不過數息,便冷冷地說:“冇有靈根。”
俞晴跟巧珍來得最晚,隻能排到最後。兩人個子矮,看不到前麵的景象,隻聽到清冷的聲音一遍各處說:“冇有靈根,歸去吧。”
俞晴睡得正沉,娟秀的雙眉,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實足十是個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