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鳥奉承地飛上前，“妹啊，彆怕，姐在。”翅膀明滅，飛蟲四散而去，很快又堆積在一起。連扇幾次，飛蟲有增無減。

八哥鳥吧唧吧唧嘴，不期然地出聲：“醜人多搗蛋，毀不了容。”腔調含糊，音量卻不小，四人聽得清清楚楚。

俞晴擺佈難堪，乾脆將鳥蛋放進了乾坤袋裡。

俞晴知他解釋方纔袖手旁觀之事，恭敬地聽著。

八哥鳥立馬閉緊尖嘴，飛到空雨肩頭，暗自嘀咕著：有本領喊出來，就會裝淑女！

黑鳥忙後退，唧唧喳喳叫個不斷，狀甚焦心。此中一隻看似雄鳥湊到大蛇麵前，勾引之意較著可見，另一隻雌鳥則往高處飛去。

越往裡走，落葉越多，白骨也越多，氛圍中滿盈著叢林裡特有的腐臭氣味。

空雲與空雨亦未曾進入過。

八哥鳥卻暗裡對俞晴道：“彆聽他的，姐纔不管甚麼均衡不平衡，誰敢惹火姐，姐就往死裡削他……你也不例外，你要真吃了鳥蛋，彆怪姐翻臉。”

俞晴偶然聽他們辯論，轉嚮明正。

玄月初九重陽節，氣候格外明朗。一行四人乘坐著明正真人的樹葉形寶貝緩緩落在神秀峰山腳。

路旁儘是合抱粗的老樹，富強的枝葉上纏繞動手指粗細的藤蔓，偶有陽光自枝葉裂縫灑落下來，暉映著成群的小飛蟲，飛蟲不過綠豆大，長著頎長鋒利的口，口色彩鮮紅，詭異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