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珠低眸看著他,隻見花禦一身著一件領口繡著柳葉紋素白寢衣,將那張俊臉映托得更加白淨,真真是不幸到了頂點。
花清詞冷靜品了一會兒她的話,點頭道:“你說得有事理誒,大師都是叛臣,誰比誰崇高多少啊?答應他們叛變,就不答應我爹爹另謀新主了?”
“我……”花禦一俄然感覺渾身高低那裡都不舒暢,“我病了。”
隻見一個五官精美、麵色卻烏黑如紙的少年悄無聲氣地躺在那邊,溫馨得讓民氣驚。
“太醫說,殿下隻是體力透支,纔會昏睡,倒不要緊。隻是左肩上的傷實在有些嚴峻……”他上前幫遺珠翻開雪花膏,又拿了梳子和茉莉髮油替她梳頭,邊梳邊道:“本來殿下受傷以後,就該留在帳內好好養傷的。可馮將軍他們出去找姐姐和步先生,找了好一會兒都冇找到。殿下坐不住了,這才又騎了馬出去,親身去找你們。”
想到這裡,遺珠俄然感到非常慚愧。她的確欠花禦一一句感謝。
床榻的另一邊,花清詞早已不見了蹤跡。遺珠換好衣服,正要去打洗臉水,就見小猴子端著一盆熱水出去。看她下了地,便笑著說:“步姐姐早上好!”
“安敏郡主不是已經去了麼?”遺珠問道。
花禦一走後,花清詞請來的那位太醫卻冇有跟著分開。想也曉得,花禦一那邊必定另有醫術更加高超的太醫為他診治。
次日淩晨,遺珠一覺醒來,固然還是模糊地感到頭痛,但是已經能夠下地走動了。
遺珠的臉更紅了,“強公公!”
遺珠百口莫辯,總不能臉大地說她覺得那些刺客是衝著她來的吧。
“那可不見得。”遺珠下認識地辯駁。
花清詞一心顧念著花禦一,壓根冇表情聽國強在這裡表忠心。以她的脾氣,如果常日裡早就衝出來了。但是一想到花禦一剛纔有力地倒在地上的模樣,花清詞都不敢冒昧了,隻得好聲好氣地同國強籌議道:“那我不出來,我就在內裡悄悄看他一眼,好不好?”
遺珠也很委曲,一邊喂他喝水一邊道:“我本來就不是侍女嘛,是殿下逼迫讓我領這份差事的。”
花禦一的聲音裡,俄然有幾分他本身都未曾發覺到的嚴峻,“那、那你們……還、還會走麼?”
他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的,但幸虧遺珠本日固然中了迷藥,但還冇有被完整迷暈了腦袋。她凝神想了想,猜想道:“殿下是說上午,在樹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