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帕子,是她八歲那一年親手繡的。姐姐臨出嫁的時候,遺珠就把這塊帕子送給了姐姐。
瘦子胸有成足地說:“小主子放心,馮將軍雖是燕國人,但這東西他一定認得。”
遺珠點點頭,又問:“這麼說來,你是處心積慮靠近我的了?”
昨日那坑了他們父女的矮胖老闆,此時就被五花大綁著捆在帳中心。
“另有就是,小主子您本年也有十六了,大蜜斯的意義是,步先生這邊如果找不到甚麼好的婚事,就請您去趙國,由她來為您安排。”
遺珠盯著他,漸漸地走上前去。她謹慎翼翼地伸出兩指,扯出了塞在他口中的白布,觸電似的丟在一邊。
遺珠道:“倒也冇說甚麼,不過是個開黑店的罷了。他想讓我為他證明,說他不是甚麼驍國、陳國派來的特工。可他的秘聞,我那裡清楚!”
馮躍然點頭道:“這麼說來,公然隻是偶合了。既然如此,待我稟明殿下,將他打一頓趕出去便是。”
“如何回事?”
馮躍然淡淡一笑,遞給她說:“我記得步女人閨名裡有個‘珠’字,猜想著是你的東西,便決計留了下來。”
“多謝。”說完這一句,遺珠便再不遊移,舉步向帳外走去。
遺珠沉著下來後,看著他道:“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倒是你,該如何分開這裡?”
“可不是!”那瘦子俄然變了神采,一副要哭的神采,“您可不曉得,為了尋覓您的下落,老奴吃了多少苦喲!這一回總算是碰上你們了!”
瘦子答道:“老奴是歡暢,主子在天之靈,如果看到您出落得如許超卓,也該含笑地府了。”
遺珠內心安寧下來很多,她承諾了一聲,見守帳的兵士為她開了鎖,便道了聲謝,進入帳內。
遺珠抿著唇淺淺地笑著,將帕子疊好,放入掛在本身腰間的快意堆繡荷包。
聽馮躍然這話,倒彷彿花禦一很在乎他們父女似的。
遺珠默了默,像是被人看出苦衷,有些失魂落魄地說:“另有呢?”
瘦子低眸看了那些繩索一眼,挑唇一笑,“小主子放心,這點小玩意還困不住我。不過您如果在這裡待久了,隻怕魯國人要起疑,還是快些歸去吧。”
遺珠心中早已稀有,但是聽到這句話時,還是忍不住絕望,“是麼?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還能見到姐姐,能不能幫我奉告她,就說鳶兒好想她?”
瘦子慈愛地望著她,臉上全無昨日與步行雲打鬥時的猙獰,“您當真不記得老奴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