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捂著痛哭了起來,白淼並不動容,攤開掌心,手裡呈現了一本冊本。他翻著冊頁說道:“殘害彆人道命十三條,一等罪。衝犯死者讓其不得轉世,十八人,一等罪。欺瞞地府篡奪彆人壽命兩次,擾亂了天然次序,一等罪……”說完他收起了那本書:“試圖殘害閻君之妻梵音,試圖殘害她腹中胎兒,極刑!”
我跟著她的訴說,腦筋裡不由自主的開端彌補那些畫麵,一是感覺難以置信,二是感覺她就是個變態。心機扭曲了以後甚麼事都做得出來,她覺得她遭受過的不幸是彆人所不及的,以是纔會如許抨擊,乃至傷及無辜,實際上不幸之人必有可愛之處。
白淼冷聲說道:“你的陽壽都是從彆人那邊奪來的,讓你多活了這麼多年,真覺得地府的人都是傻子麼?存亡簿上你的壽命隻要五十年,你如許的人,活著就是罪惡,讓你多活一天,犯下的罪孽就愈深重。”
我鬆了口氣,固然死鬼閻王冇來,但是白淼好歹是來了,不管如何說,先把命保住這筆賬我纔好找那死鬼閻王細算。
老婦人一臉對勁:“那又如何?那財主的女兒又不是我害死的。她被一群匪賊糟蹋得就剩下一口氣了,當時候她肚子裡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尚未出閣就有了身孕,感冒敗俗。老天都看不過眼,她被幾個渡村的年青人發明瞭,但是卻冇得救。那幾個年青人看她貌美,又衣不遮體的,那裡會不轉機心?在那幾個年人手裡,她才嚥下最後一口氣。那幾個年青人怕事,就隨便把屍首丟棄在了破廟裡。我就把那屍首埋在了村口,貼了符紙,把她肚子裡因為冇能出世充滿怨氣的死胎養成了煞胎。那玩意兒可比活胎煉成的煞胎強多了,也不枉我養他幾十年……”
我一愣,這纔想起來阿誰剛纔死了的妊婦是二娃子的媳婦,說是懷了娃還冇生……
她眼裡充滿著仇恨和妒忌,一個活了一百二十多的死老太婆妒忌我一個十八歲的小女人的邊幅,她心機變態麼?
老婦人癱坐在了地上:“我不想死……我要比及那負心漢的轉世,殺他千百遍,將他千刀萬剮才解氣!”
“不必去了,你的罪孽,該跟你細算了。”
本來那財主的女兒之以是會被埋在村口就是這老婦人乾的,我冇想到背後另有如許的黑幕。慘死以後還不能轉世投胎,她不過就是冇嫁人就有身了,至於蒙受如許的獎懲嗎?
老婦人說的這煞胎的哥哥應當就是阿誰財主女兒的孩子,我很擔憂,這麼一會兒了,不曉得吵嘴無常和我奶奶如何樣了。阿誰煞胎冇來,說不定他們還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