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如果’啊！”琉璃當真地看著她們道。

“甚麼人？”有宮女的聲音在主殿門口響起，琉璃轉頭，便瞥見昔日莊妃身邊的聽雨正舉著宮燈往這邊看。偌大的主殿，門口也就聽雨一個宮女了。

琉璃暗道，隨身帶著秘藥，還挺管用的。

好久之前當兩人都待字閨中之時，莊妃和宛朱紫是極好的姐妹，一起談天、做女紅、上街買金飾。兩家家世相稱，兩個女人性子也合得來，幾近算是一起長大的吧！

“內裡有宮女。”莊妃感喟一聲，放開了琉璃，道：“你是想與我們兩人說話，那我便去拍門罷，你這一身，必然嚇壞了她們。”

“怎會是你們…”宛朱紫睜大了眼睛，看著一身黑衣便服的琉璃和神采安閒的莊妃，皺眉道：“你們來做甚麼？”

“你想…咳咳，你想說甚麼？”

琉璃看著宛朱紫這模樣，不答反問，微微皺眉道：“那一場驚嚇，讓你落下如許重的病根麼？”

“姐姐不消擔憂。”莊妃自顧自地在桌子邊坐下，倒了一杯冷茶給本身喝：“方纔已經問過了，她不是來殺我們的，能夠放心吧！你的宮女隻是暈疇昔了，估摸著，貴妃娘娘有話要說。”

厥後是莊妃先被當時的大皇子銀冷冽娶作了側妃。她欣喜不已，嫁入皇家之時握著宛朱紫的手眼淚直掉。宛朱紫笑著安撫她說大皇子是極好的人，她找到了好的歸宿。

莊妃苦笑，任由琉璃帶著她一起分開這冷宮，往另一個方向而去。殺了也罷，總歸再活在這裡，也冇甚麼意義了。

“你入宮以來，我對你步步緊逼，到處難堪你，還差點讓劉嬤嬤要了你的命。安琉璃，你敢說，你一點也不恨我麼？”

“我還籌算念著你的好呢！”宛朱紫搖了點頭，看著莊妃的臉，腦海裡閃現起很多舊事來。不曉得是不是生命快到了絕頂，以是疇前的一幕幕全數在回放。看著琉璃驚奇獵奇的眼神，宛朱紫不由喃喃論述起來。

有淚水落下來，砸在了手背上。莊妃看著一旁深思的琉璃，勾了唇角道：“你很幸運，他是愛著你的。可惜，帝王的愛，永久不會悠長。當初若能再選一次的話，我寧肯帶著對他的傾慕，嫁給淺顯報酬妻。”

如果還能回到帝王身邊，如果還能再有一次機遇，她們能拋下之前的各種，重新為帝王效力麼？嗯，恕琉璃想不到其他的詞，她的認知裡，銀冷冽不會再喜好上她們了。但是，如果她們想再過上疇前那般風風景光的日子。除了效力於帝王，她真想不到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