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甚麼保護?”龔三恨不覺得然辯駁。
“妖王恰是見地多廣呀。”閻七輕嗤笑道。
閻七不覺得然聳聳肩,指尖輕撫杯沿,目光凝睇著杯中的茶水,莞爾笑道:“你的麒麟眼隻能看到比你弱的敵手,換而言之,這念神比你還弱,不敷害怕。”
假山下有六條小溪流,將大堂分彆紅七個部分,此中蒔植了一些奇花異草,還安排了七座墨玉石桌,供參加的客人公鬥,或是談詩論畫,或是煮茶論酒,筆墨揮香,口沫飛揚。
閻七回過身往窗外看,目光定格在假山的冰泉眼處,輕聲道:“冰泉眼具有六界會聚的力量,你掠取它,是想借它落下保護東臨的結界。固然你分開了,南寧也不得侵襲東臨。”
“跟你的半日仙樓一樣的俗。”閻七輕哼了聲,大步往裡邊走去。
龔三恨深沉呼吸,彆過臉去,不說話。
一開端就不以為他是為了姁姁的事逗留在人間,厥後覺得是為了篡奪墨之闋的元丹,接著覺得他是為了渾垣珠,本來他的一開端的目標就是冰泉眼。
龔三恨冇有頓時答覆她的話,再次淺酌了半口茶,輕斂眸色,唇畔的笑容添了三分暗沉四分詭異,彆成心味反問:“你不是清楚了嗎?顛末,你不也是衝著渾垣珠來的?”
“……”龔三恨突然滿臉黑線,一臉無語側頭瞥向她——明顯很嚴厲很動人的氛圍,乾嗎俄然發笑,幾個意義?
他含笑著,忽地升起一絲怯怕,觸電般扭頭看向閻七,久動嘴唇,卻遲遲不語。
閻七強忍著心頭的酸澀,慎重道:“比起仇敵,我們更應當做朋友,既是朋友,我能夠替你去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