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三恨瞅了眼她鋒利的目光,指尖彈了彈袖角,輕冷戲謔道:“輸不起,還要找幫手呢?”
閻七抿唇含笑,打量了兩眼跟前的龔三恨,或許是好久不見吧,感覺他跟兩千年前的他彷彿有點不一樣。
話音剛落,禦長興已經取回了一個紅珠,蕭灑翩翩回落到他們的跟前,莞爾低笑道:“約法三章是你們的事,與我何乾?”
隻是,龔三恨明天要上場,如此激動聽心的事,她怎能錯過。
她忙轉向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慵懶搖扇的禦長興,火急問道:“阿誰,你下凡以後有冇有……”
可惜,這傢夥的嘴巴比銅牆鐵壁還要堅固,任她生磨軟泡,都冇能套出一個有效的資訊。
像是……嗯,他的笑容固然還是帶著三分天生的凶險,但少了五分草澤的俗氣,添了三分深沉的睿色。
“不是一對一的對決嗎?”
閻七一臉嘚瑟指著登高擂台提示:“紅珠塊冇了,妖王就此認輸麼?”
而麟王妃姁姁則在墨之傾隔壁的房間,本來她也是要上場的,不過龔三恨說明天是他跟閻七的對決,她冇有取勝的機遇,為免影響假裝已久的形象,就讓她彆插手了,她便隨便找了個藉口推了。
聽聞閻七也要插手殷徵比試,墨之傾幾近不信賴本身的耳朵,固然想避諱,但還是忍不住偷偷包了一間上房。
龔三恨的聲音俄然打斷了她的話,閻七轉過甚去冇好氣瞥了他一眼。
“笑話。”桌子前,渾身珠光寶氣的冥蠱把玩動手中的玉扳指,不覺得然道,“我們七七是甚麼人物呀?戔戔一顆珠子,難到她?”
冥蠱旋即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弧,下認識撥拿掐滿五彩指環的十指,彆成心味笑道:“你覺得我那奇珍奇寶是白白進獻的嗎?我部下那麼多個名額,早就安排了人手助她掠取紅珠了。隻要她拿到紅珠,萬事大吉。”
“喂!”竟敢在他龔三恨眼皮底下明張目膽作弊,這哪還站得住呀,他冇好氣責備,“你們這甚麼意義?不是約法三章嗎?”
那人火急點點頭說:“這曲直大少爺讓小人助你搶的!”
“那不是禦長興!”竹星子瞄見了站在閻七中間的禦長興,衝動說道,“他如何跟七七在一塊了?莫非他倆締盟呢?七七叛變呢?”
眼看著香爐裡的香快燃燒殆儘,有的人眼巴巴地盯著香爐,有的人扭腰轉背做好熱身活動,有的人伏身作衝時候籌辦衝鋒陷陣。
好久好久之前,她就藏著一個謹慎思,這個心機,恐怕連龔三恨也未曾曉得,她也向來不敢流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