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親身迎你出來是本王的不是,王妃可願諒解本王一次?”
“如何回事,連你也一驚一乍的!”
最後還是趙氏接的話:“吳管家,這話可不能胡說,要曉得出嫁前不拜彆父母那但是大不敬啊!你肯定二少爺是出門而不是繞道來前院?”
她不由得鬆了口氣,心想這下好了,齊皓遠總算不消被阿誰便宜弟弟出門了。不過光榮之餘她又有些窩火,本還希冀著齊遙清分開前能跪在她腳前給她叩首,誰知他竟然直接跑了,把她這個嫡母置於何地?
這本是一幅非常養眼的畫麵,誰知站在魏延曦身後不遠處的梁威倒是一副如遭雷劈的神采――他方纔是不是耳朵呈現幻聽了,王爺竟然……竟然在跟王妃認錯?
“他如何了?”
趙氏話還冇說完便被門外的大喊聲打斷。世人回聲朝門口看去,隻見管家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撲倒在齊蕭肅身前。
見管家這麼言之鑿鑿,不似作偽,趙氏曉得這應當不是假的了。
時候就彷彿靜止了一樣,夏季的暖風揚起墨黑的衣袖,隻要那隻骨節清楚的手仍然剛強的伸在齊遙清麵前。
趙氏見狀趕快給齊蕭肅倒了杯茶,柔聲道:“遙清那孩子呀,一貫是個有主意的,能夠他對我這個母親選的嫁衣不對勁,這纔不肯穿上。唉,說到底都是我的不是,您也彆生他的氣了,不可我去問問他的愛好,替他重挑一件就是了。”
齊蕭肅抿了口茶,神采略微都雅些,拍拍趙氏的手道:“你也彆總把錯處往本身身上攬,你是他母親,你選的天然是好的。退一萬步說,就算真不好他也冇有回絕的權力。哼,這幾年真是把他慣壞了,竟這般冇法無天,待會兒等他過來定要讓他好好給你叩首認個錯!”
齊蕭肅黑了張臉,一掌拍在桌上,震得上頭的茶杯身子一歪直接跌落下來。
就在梁威自顧自的接管腦筋風暴時,前頭的三人終究又有了動靜。
趙氏這話看似是在嘉獎齊遙清,實則倒是在摸索齊蕭肅的心機。凡是齊蕭肅對這個兒子有一丁點的等候,聽了這話必會感覺欣喜,感覺本身兒子終究有了超出本身的一天。可他若涓滴也不上心,就必定會感到不悅,以為齊遙清壓在他頭上是不該的。
唇角揚起了一個不小的弧度,魏延曦好似透過那方錦緞做的蓋頭瞥見了齊遙清的雙眼一樣,鬼使神差的朝他伸出了手。
不過她麵上不露分毫,漂亮的擺了擺手道:“哎喲,老爺這是哪兒的話,妾身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算不上甚麼。再說遙清從小就深具慧根,之前董大學士不是都說‘此子今後前程不成測量’嘛,可見遙清那股子聰明勁兒絕對是全部國公府都比不上的。現在他成了雍王妃,這今後身份貴重,連妾身見了都要施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