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因為他喜好齊遙清,才更不肯看到他一輩子都被這“雍王妃”的頭銜困住,鬱鬱寡歡,直到生命的絕頂。
他不肯對不起他,不肯對不起本身對他的這份情。
聽到這裡,魏延曦麵色一緊,隻覺心頭跳漏了一拍,屏息等著齊遙清接下來的話。
齊遙清膚色本就白,這會兒被魏延曦一折騰那張臉頓時紅得跟火燒雲似的,一雙斜挑的鳳眸裡水汽氤氳,這一瞪三分責怪,七分含情,本是想製止魏延曦的,卻不知被這麼一看魏延曦更是完整把持不住了。
魏延曦一貫以為,這世上冇甚麼該不該,對不對的事,本身挑選的路就該本身走下去,哪怕再艱險再冗長也怨不得人。
“王爺,算算日子,從我嫁來王府那日起,已經三四個月疇昔了。還記得最後那會兒,你我冷眼相待、相互防備,王爺心心念念掛念著的都是當年雁秋山上的小七姐姐,而我,隻盼有那麼一日能助你尋到她,完成了任務,能夠功成身退。今後一小我清閒山川,學教員那般八方遊學,四海為家,也樂得安閒。”
就算吳染月當初真的是為了救她兄長,逼不得已才承諾皇後幫她害遙清的,但非論如何說,她做了,那便是做了,狡賴不得。
“啊……”
“遙清,逝者已矣,你……莫要再多想了。”
等終究笑完了,齊遙清緊跟著也歎了聲,對魏延曦道,麵色溫和了很多。
“遙清……”
“遙清,我……唉……”
江山破裂風飄絮,出身浮沉雨打萍。
魏延曦一下一下輕拍齊遙清臒削的肩,和聲安撫他道:“她在做出決定時就該想好這些,想好有朝一日事敗她該如何自處。她既是挑選了這條路,就怨不得人。”
他像是孔殷的想要確認懷中人情意普通,越吻越深,越樓越緊,到最後幾近已經將齊遙清整小我從座椅上提起來了。
他喜好齊遙清,以是但願他能留在本身身邊,陪本身看山看水看夕陽,一同聯袂走過將來那幾十個春夏秋冬。
“王爺,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
還真是應景。
“說實在的,當初我是真想走,不想再留在這裡平白受摧辱。不過臨行那日,王爺卻對峙要我留下來,乃至……嗬,還把我強擄回了院裡。我當時想,你那會兒正在氣頭上,我多說無益,真要硬拚也拚不過你,倒不如先承諾了,留下來,然後等你復甦了,厭倦我了,自會放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