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燕美人愣了愣,這雍王爺雖說肩上軍功赫赫,職位高貴,可皇後孃娘再如何說都是他的皇嫂啊,按製都是要施禮問安的,哪有一見麵二話不說就直接詰責起皇嫂來的?
這邊麗妃東風對勁,那邊齊頌錦可冇有這麼悲觀。
這不,把柄就這麼落下了,也難怪吳染月現在不敢不好好聽話,畢竟隻要皇後孃娘一句話,她親哥哥的命可就冇了。
“嗯,我也這麼感覺。”齊頌錦點點頭,唇角扯出一絲嘲笑,“冇想到那丫頭做事還挺靠譜的,公然兄長被握在本宮手裡就是不一樣啊。”
“好啦,話我也就說到這兒了,春枝,我們走。”
不就是個打勝了幾場仗的王爺麼,再高貴又能高貴到哪兒去,難不成還能爬到皇上頭上不成?本身好歹也是皇上的後妃,按理也是他半個嫂子,如何這麼傲慢,還美意義說她不懂端方!
再說……
她這話說的真叫一個發自肺腑啊,彷彿真的在為齊遙清歡暢欣喜似的,可在坐幾民氣裡頭跟明鏡似的,誰看不出來皇後孃孃的言不由衷呢?
燕美人看看皇後一臉樸拙的笑容,又看看雍王妃底子就冇甚麼神采的臉,心中自有考量。
她這副嗤之以鼻的模樣天然分毫很多的落在魏延曦眼裡。魏延曦眼睛眯了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覺得當個美人便了不得了?殊不知她老爹當年還是靠本身的汲引才氣一起順風順水爬上去的。彆說她了,就是餘勝梁本日在此,見了本身都要恭恭敬敬的行個大禮,喊一聲王爺。
哦不,彷彿還真有一個看不出來的。
嗬,覺得本身那昭儀的位子已經坐穩了?真是笨拙,恐怕方纔王爺最後那句話一出來,她這輩子都彆想碰到昭儀的冕服了。
話隻說到這裡,戛但是止,魏延曦冇理睬燕美人有甚麼反應,轉頭對齊頌錦道:“本日天寒,王妃身子本就不好,冇需求再遭這個罪。本王帶人歸去了,皇嫂自便吧。”
不幸燕美人剛在魏延曦那邊受了氣,這會兒又在皇後這邊吃了閉門羹,氣的臉都漲紅了。
“本王倒不知餘勝梁生了這麼個巧舌如簧的好女兒。”
魏延曦攬著齊遙清站起來,冷冷瞥了眼燕美人,眼中的討厭毫不粉飾。
她說的輕描淡寫,就彷彿坐在毛墊上、手捧暖壺的人不是她一樣。
真當王爺這麼喜好他?嗬,好笑,兩個男人之間能有甚麼豪情,還不是在外頭特地做出的戲麼,真是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