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歎了口氣,執起滾落在畫卷邊的硃筆,就著茶水潤了潤筆尖,再度染上朱墨,偏頭想了想,終究將筆觸上了畫卷。
這一點還是當初的朱耀紫看的最清楚。
“哦,莫非不是她?”齊遙清聞言手上行動頓了頓,挑眉看向夢寒。
“是,少爺。”夢寒解下身上罩著的深色外袍,暴露常日裡穿的鵝黃色襦裙,走到齊遙清身邊站定。
“少爺,阿誰……容奴婢多嘴一句,這事您為何必然要親身插手呢?”夢寒抿了抿唇俄然出聲道:“依奴婢看,王爺已經廢了很多工夫在調查了,想來冇多久就能查出本相,那您為何還要本身查,不直接等王爺的成果呢?”
這個動機剛從腦海中冒出時,齊遙清愣住了。他設想著畫中的本身一身硃紅色長袍的模樣,思路俄然飄回了十年前的雁秋山上,一樣一身緋色廣袖長裙的本身。
他微微抿唇搖了點頭,明顯不信賴薛含雪在這事上是明淨的。
除此以外,齊遙清一樣不明白的另有,吳染月到底是如何曉得薛含雪的籌算的?畢竟樟腦一事連他這個當事人都涓滴冇有發覺,一貫安溫馨靜待在本身院裡與世無爭的吳染月又如何能將薛含雪院裡的事曉得的一清二楚呢?
“這……還不能肯定。”夢寒暴露一個有些糾結的神采,解釋道:“梁侍衛他們固然冇有在側夫人那邊找到樟腦或是斷腸草,但卻找到了很多合歡散。”
“應當是的。”夢寒點點頭,“夢琪說她聽梁侍衛講,此次派去暗查的是幾個王爺身邊最得力的影衛,之前都是跟著王爺上疆場的,手腕絕對冇題目。”
此人竟然將畫作了一半就撂在這兒不聞不問了。
屋內,齊遙清還是保持著先前坐在榻邊的模樣,手中端一盞茶杯,淺淺抿一口,聞聲開門聲抬了抬眼皮,肯定來人無誤後纔再度垂下視線。
“唔,有些難辦。”
“看上去彷彿確是如此,可……”
“甚麼時候啊……”夢寒順著自家少爺的思路想了想,俄然瞪起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齊遙清:“少爺,您的意義莫非是……王姬?”
“啊?”夢寒愣了愣,有些不明以是:“莫非不是薛側夫人嗎?”
可惜魏延曦走得快,並冇有看到等他分開今後有一抹小小的烏青色身影顧左顧右,肯定四下無人後悄悄閃身潛進了齊遙清的屋門。
他的神采有些怔鬆,唇角揚起一抹遮也遮不住的笑意,隻不過當目光趕上畫中人慘白無色的嘴唇和胸前一大片被硃筆染紅的墨跡時,又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