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無礙,叫你來是給王妃診治的。”
“嘶,嗬喲……”
“啊?王妃?”
本來是極其溫馨調和的一幕,當然,如果能忽視這碗藥汁的藥效的話……
老太醫一號扶著桌子堪堪站穩。他揉了揉眼睛,看到不遠的軟塌上有一抹墨色身影,猜想那定是雍王爺,因而頂著仍有些昏的腦袋,晃閒逛悠湊到軟塌那邊,朝魏延曦行了一禮。
看到老太醫的行動,魏延曦忍不住皺起眉頭。看病就看病,如何總對遙清脫手動腳的……
魏延曦絞儘腦汁將齊遙清比來能夠吃的東西都回想了一遍,終究還是搖了點頭道:“這個……本王確切不知。這段時候本王偶爾也會來王妃這裡用膳,可並冇見過甚麼分歧平常的東西。”
誠懇說,他這醋吃的實在是冇來由,不過幸虧雍王殿下分得清輕重,曉得這會兒看病最首要,以是即便心中不悅卻也到底冇開口。
他下認識的用手捂著腹部,頭一歪,朝著榻邊乾嘔起來。因為還冇用過晚膳,齊遙清腹中空無無物,嘔了半天也隻能嘔出些剛喂下的湯藥和苦澀的膽汁來。
許是被藥味刺激的有些不舒暢,齊遙清才伸展冇多久的眉頭又舒展了起來。他喉間溢位一聲低吟,難受的想偏過甚躲開。
一碗湯藥哺下大半,魏延曦正籌辦再喂一口時,齊遙清俄然有了反應。
這真的還是阿誰在疆場上叱吒風雲、周身陰氣不散,僅一個眼神就能嚇跪一片人的雍王殿下麼……
見王爺發問,老太醫趕快停動手中查抄的行動,恭敬的應道:“回王爺,王妃麵色慘白,皮下帶有淡青色,嘴唇模糊有些發紫,依老臣看,應當是中毒的跡象。”
說話間,梁威已經帶著熬好的催吐劑趕返來了。瓜蒂和常山熬出的汁液黑乎乎的,模糊泛著茶青色的暗波,靠近了聞另有股令人作嘔的刺鼻氣。
常山與瓜蒂皆是極苦的草藥,現在藥汁含在嘴裡很不好受,饒是魏延曦這般好定力都忍不住蹙起了眉。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悄悄托著齊遙清的下頜,用舌尖將藥漸漸送出來。
一聽到“瓜蒂常山”四個字,魏延曦眼神朝旁一掃,還未開口梁威便像風一樣竄出去了。
“藥性霸道,藥效狠惡,還能跟斷腸草湊一塊兒啊……”
魏延曦常日裡對草藥並冇太大的研討,現在乍然聞聲鉤吻兩個字,固然感覺彷彿有些耳熟,卻一時記不起這到底是甚麼。
“老臣拜見王爺,王爺但是那裡不舒暢,可否跟老臣說說,讓老臣搭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