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俄然暗淡了很多,沉默好久才順著齊遙清的話道:“嗯,本王……本王把休書給你送來。”
她勉強安定下心神,轉過身,朝魏延曦福身行了一禮,擺出一臉無辜的模樣問:“奴婢拜見王爺,王爺……是來找少爺的?”
魏延曦迷惑的低下頭,隻見一截淺藍色的衣袖中暴露一隻白淨苗條的手,手掌中心正靜臥著一個小巧精美的白瓷瓶。
齊遙清細諦聽他說著,心中驚奇不已,這是魏延曦第一次用這類暖和的語氣叮囑他一些細碎的瑣事。
兩人又這麼相對無言的站了會兒,魏延曦像寶貝似的把瓷瓶放進隨身照顧的囊袋裡,終究拂袖走了。
閣房傳來熟諳的聲音,魏延曦下認識抬眼望去,隻見齊遙清正繞過屏風,朝他走來。
齊遙清悄悄抿了抿唇,視野在魏延曦的臉和本身的衣袖間來回挪動了半天,最後一咬牙,俄然徑直走到魏延曦跟前,朝他伸出了手。
目睹那抹玄色即將消逝在門口,齊遙清隻覺心頭一緊,來不及多想便下認識的喚了句。
“今後籌算去哪兒?”
齊遙清在內心暗罵本身一聲多管閒事,見魏延曦神采不好,一時也不明白他究竟在意的是甚麼,隻得對峙在那邊,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時候久了連胳臂都酸了。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封好的信封,遞到齊遙清麵前。
“嗯,不回了。”
魏延曦記得,他先前安排在齊遙清院中的影衛曾說過,王妃的身子骨並不好,彷彿從小到多數是如此,前不久還悄悄從外頭請來一名老大夫,自那今後更是每日都喝藥調度,從未間斷。
梁威見狀曉得本身多說無益,隻得歎口氣,籌算分開。
當然,也是最後一次。
“你說,他為甚麼要給本王這個……”
“好,本王曉得了。”魏延曦最後點點頭,“既是明日分開,王妃本日早些歇息,身材不好便埋頭養著,莫要再為那些毋須有的事情煩神。今後……今後如有甚麼難處,便遣人來尋本王吧。”
“嗯。”魏延曦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明日離府,統統可安排好了?”
話音至今都迴盪在耳邊,那樣清楚,卻又那樣悠遠。
實在他之以是會給魏延曦傷藥還真不是為了腰子,隻是因為見他眼眶上的傷還冇好,內心有些慚愧,這纔拿了丁老大夫祕製的傷藥給他。而腰子不過是臨時找的一個藉口罷了。
哪知魏延曦一瞥見他有罷手的趨勢便下認識的有了行動。
“臣是國公府的次子,現在被休,天然也該返國公府去。唔……不過王爺不必擔憂,等臣清算好今後會儘快分開京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