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大夫點點頭，“這裡頭的樟腦隻要微量，又單單被加在糕點裡，湯和羹裡都冇有，就算查抄了食品也不必然就能找獲得。何況……”

“銀耳羹口味平淡，用藥也隻能用冰片這類冇甚麼太大氣味的東西。不過烏雞湯鮮美，如果再加兩味藥等閒也是嘗不出的。”

“可你曉得她為何要加大量的薄荷嗎？”

他頓了頓，無法一笑，“嗬，莫非真是我錯怪她們了？”

齊遙清突然瞥見這張慈愛馴良的熟諳麵龐，似是憶起了少年齡，眉眼不由得溫和了幾分。

既然決定不去宮宴，齊遙清的餬口便又規複了以往的深居簡出，每日單獨呆在院中倒也落拓。

他最後將那盤馬蹄糕端到跟前，此次冇有直接開口解釋，反而問齊遙清：“小少爺，我見你方纔不住的揉眉心，你實話奉告老頭我，比來但是感覺神思腐敗，但經常又會呈現頭暈易倦之狀？”

歸去的路上，夢寒眉頭舒展，考慮再三後終究忍不住問齊遙清。

夢寒深吸幾口氣，硬是把眼淚往肚裡咽。待稍稍安靜些後纔對齊遙清道：“少爺，您說的是，疇昔的事不提也罷。可就本日這事而言，奴婢感覺，您若真不去，隻怕單是皇後那邊就要生出不知多少是非來，實在是不值啊！”

年逾古稀的老大夫頂著一把白鬚，一進門便樂嗬嗬的朝齊遙清迎上來。

“不錯。”老大夫點點頭，“冰片不是甚麼有害的東西，相反，夏季裡少量服用還能起到提神醒腦的服從。”

老大夫先端起那碗銀耳羹，拿勺子攪了攪，道：“這碗銀耳羹實在題目不大，裡頭放的銀耳、枸杞都是暖和滋補的東西，吃了無益有害。隻是除了這些，我還模糊嚐出些冰片的苦味來。”

“以是說，就算我發覺到身材不適，請來大夫，也有極大的能夠底子診斷不出來？”

齊遙清說話間夢琪已然把三盤東西端端方正擺在桌上，彆離是一盤馬蹄糕，一盅烏雞湯和一碗銀耳羹。

他說著說著忍不住又歎了聲：“關頭樟腦此藥引發的反應單看症狀很難判定，除非追溯到平常飲食，不然如果趕上粗心些的大夫等閒便會被斷為氣血不敷、脈息孱羸之症。”

“甚麼，樟腦？”

聞言，老大夫並冇急著答覆，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雞湯。

誰知下一刻，老大夫麵色俄然嚴厲起來，搖了點頭，“不，你冇有。”

“樟腦確切是外用藥不假，但微量插手飲食中有通關竅、利滯氣、辟穢濁的服從。”老大夫不緊不慢的解釋道：“但是樟腦本身有毒，一旦服用過量便會適得其反，導致頭昏、呼吸困難，嚴峻者乃至會激發驚厥、乃至昏倒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