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所謂“山不就我,我自就山”,這不,齊遙清這邊固然樂得安逸,可魏延曦那邊卻冇肯讓他這份安逸持續的太久。在結婚後的第七日,魏延曦的口信便送到了,讓自家王妃幫著安排一下,乘著結婚休沐這幾日去他孃舅家登門拜訪一趟。
固然……嗬嗬,這個“溫存”另有待考慮罷了。
魏延曦的每一個字都如針普通紮在貳心口,這實在是太戲劇了,冇想到兜兜轉轉,繞了千百條彎路後,雍王尋了近十年的“小七姐姐”竟然是……
不過魏延曦對於他的非常涓滴不覺,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當年小七姐姐那抹絕代無雙的緋色身影,自顧自的說著他們二人初見時的景象,就連一貫冷酷的聲音都和順了幾分。
他說的隨便,齊遙清不由發笑,辦事?本身替他辦過了甚麼事?算起來這還是頭一件吧。
他本日也不知是如何想的,許是因為要見掛念多年的心上人過分衝動了,竟一變態態的冇有穿墨袍,而是穿了件藏藍色的寬袖錦袍。錦袍領口和衣襬處繡著敞亮的銀色龍紋,恰到好處彰顯出身份的貴重卻又不顯沉重。
魏延曦見本身都上車半天了,底下齊遙清還是一點反應都冇有,終究忍不住問了句。
“嗯。”齊遙盤點點頭,“臣兩日前就遣人去過溫府,孃舅曉得王爺本日要來,已經提早做好籌辦了。”頓了頓,他又想起甚麼似的彌補了句:“兩位表妹臣也事前提到了,本日必能教王爺見到她們。”
對此齊遙清輕笑一聲,不作批評。兩人之間話既然已經說開了,魏延曦天然不消再做那吃力不奉迎的事。也就隻要薛含雪看不清她在魏延曦心中的位置,非上趕著的往前湊,天然隻要碰一鼻子灰的份兒。
隻是……想到這裡,齊遙清俄然扯出一抹苦笑,倘若魏延曦經此一次勝利找到了他的小七姐姐,那也就是本身分開的時候了吧。
“嗬。”齊遙清聞言並冇有答覆,隻是輕聲一笑,彷彿這件事早就在他預猜中一樣。
“少爺,王爺到底是如何想的,怎的俄然要去舅爺家了呢。”
對於這個成果齊遙清天然是對勁的,大舅辦事他一貫放心,以是也未幾問,他像平常一樣看謄寫字,悄悄等著兩今後的到來。
明顯是二十歲的斑斕韶華,何必到處壓抑著本身,非要閃現出這個春秋遠不該有的老成與沉穩呢。齊遙清忍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看向魏延曦的目光也和緩了很多。
明顯很快就能重獲自在身了,可為何本身的心竟有種這麼累,這麼空落的感受。是因為今後與宦途再無緣而感到肉痛麼?彷彿不是。那是因為即將單獨麵對世人鄙棄、非議而感到害怕麼?彷彿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