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籌算今後院裡就三小我拚集著過?”
“……”
“另有管家!”魏延曦又吼道:“目無尊卑,見風使舵,當管家這些年長本事了是不是?去!叫他滾過來見本王!”
無法笑了笑,齊遙清收回目光,再度會聚在手中的書上。一時之間屋內隻剩下齊遙清的翻書聲,和燭火燃燒時收回的劈裡啪啦聲。
“也罷,這事到這兒便算完了吧。”齊遙清怠倦的揉了揉眉心,扶著把手站起家,“我這王妃當的本就窩囊,現在也犯不著再去與她們爭甚麼。院中人少些也好,起碼冇了那些爭論,隻是辛苦了你們兩個,凡事都要親力親為。”
齊遙清聞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嗯,我有些倦了,你們也都去歇息吧。”
夢寒聞言死死咬著嘴唇,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夢琪實在看不下去了,搶過話頭道:“少爺,夢寒她性子好,不肯說人家的好話,還是奴婢來講吧。管家走後冇多久側夫人院裡的嬤嬤便來了,說是側夫人那邊的人手不敷用,先從少爺這兒借些人疇昔,等來日充裕了再還返來。少爺雖是男人,可您畢竟是皇上親封的王妃啊,她如何能如此猖獗!”
“是薛含雪?”
影衛一聽指令哪敢含混,“嗖”的一下就冇了影。而管家一聽王爺要見他哪敢擔擱,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誰知一進門就被魏延曦罵的狗血淋頭,還責令他速速替王妃把該有的下人都送疇昔。
“是。”
那人一身淡藍色長袍,慵懶的斜倚在軟榻上,藉著稍顯暗淡的燭光細讀手中泛黃的書卷,時不時翻過一張冊頁。他時而眉頭微蹙,時而鳳眸含笑,似在書中找到了無窮興趣。
“奴婢……奴婢這不是隨口說說嘛。”夢琪不滿的撅了撅嘴,“少爺現在被困在內院裡,甚麼才調本事都發揮不出來,奴婢是真為您可惜……”
“有報酬難你們?”
“這個……王妃倒也冇太大的反應,隻是讓那兩個丫頭莫要再理睬此事。”影衛想了想,終究還是將齊遙清的原話轉述給了魏延曦,公然見自家主子的臉越來越黑。
“恰是薛側夫人。”幸而他很快便將這份猜疑壓了下去,用心應道。畢竟主子的私事可不是本身能管的。
“這事你們可有跟彆人說?”
齊遙清見她說著說著又滿麵笑容,忍不住輕笑出聲,打趣道:“我都不急,你急甚麼。現在固然離不開這方小院,但韜光養晦,何嘗不好。我倒感覺每日閒來看看書,賞賞花的日子也冇甚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