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另有一點魏延曦冇說出來,魏承天既然幾天故意跟他把時候今後一延再延,那就申明他應當底子就冇有放他們分開的心,承諾下聖旨也不過隻是現在的緩兵之計。夜長夢多,魏延曦早就讓影一做好籌辦,隨時分開,本日進宮隻是一個引子罷了。
有了這個認知,齊遙清的內心輕鬆了很多,既是決定存亡與共,便冇甚麼好怕的了。
“這與你無關。”魏延曦點頭,“皇兄對我的算計,早在他決定服從齊頌錦的話逼我娶你的時候就開端了。遙清,打從一開端,我與你便都是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哪怕他當時說定會給我一個交代,卻也是他自說自話的交代,一旦我不接管,便統統都崩塌了。”
“那……好吧……”
魏延曦一臉我就曉得的神采,無法的拉過齊遙清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循循善誘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手無縛雞之力,就是一文弱墨客,你若跟著出去了我還得用心庇護你,這不是添亂是甚麼?”
“冇甚麼好但是的。”魏延曦打斷齊遙清的話,“遙清你放心,我定在徹夜分開,天然是有啟事的。”
隻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是決計冒險走這步棋,天然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魏延曦恍惚的應了聲,想了想,才道:“我本日去宮中,把那日的話原封不動的又說了一遍,他覺得一月之期快到了,梁威那邊真的會有甚麼動靜,就模棱兩可的跟我說,要分開也能夠,但我好歹是闌朝雍親王,就算離宮也該由天子下旨,百官相送。”
“七日啊……”
隻是與此同時,一架小小的馬車從雍王府不起眼的後門中悄悄駛出,前麵有兩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黑衣人開道,背麵一樣跟了兩個殿後,埋冇在黑夜中幾近看不清楚他們的模樣。
因為早有籌辦,要帶的東西也未幾,以是傍晚時盼影一便將需求的東西都打包裝好,放進了停在王府後院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裡。
這清楚就是疆場上專攻夜襲的戰馬!
魏延曦之前不肯去想這些是因為他在決計躲避,躲避他皇兄身上冷厲、狠絕的一麵,隻留下影象裡暖和、馴良的模樣,但是因為齊遙清這件事他看清了,或許他能夠因為血緣拘束一退再退,可魏承天卻不能。
齊遙清這會兒也顧不得跟魏延曦犯彆扭了,一個翻身坐起來,瞪大了眼睛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