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當初皇兄解除萬難欽賜的婚事,皇恩浩大,本王一向銘記在心不敢忘懷。”魏延曦說的風輕雲淡,“數月以來臣弟與王妃以禮相待、相敬如賓,當初明媒正娶不說,私底下更是許下平生相伴的誓詞。皇兄,你當初與淑妃情義篤深,乃至她離世多年都念念不忘,到現在更是追封她為端淑皇後,那你為何又不能明白臣弟與王妃呢。”
魏延曦要讓魏承天心中對齊頌錦全數的恨意都轉移到他本身身上來。
魏延曦這會兒真可謂是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力求以淑妃震驚魏承天心中安葬多年的溫情。
魏承天震驚不已,莫非在魏延曦的心中竟是冇有甚麼能比他的王妃更首要了麼!
“臣弟曉得。”
歸去的路上,兩人剛一進馬車,齊遙清就抬高了嗓音問道。
“為何不一樣?”魏延曦詰問,“皇兄當初冇能守住淑妃的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廢後毒害致死,皇兄心中的苦臣弟感同身受。但是皇兄,逝者已矣,於你,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淑妃,而於我,這世上也不會再有第二個遙清。你現在要遙清的命,於我而言,無異於當初廢後在你麵前奪去淑妃的命那般痛苦。”
他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因為對他而言,江山社稷比甚麼都首要,這也就是當初為甚麼淑妃身故而他卻能生生嚥下這口氣,忍了齊頌錦和齊家這麼多年的啟事。
魏延曦聲音不響,但字字鏗鏘,一下下砸在魏承天的心頭,一樣,也砸在齊遙清的心頭。
“王爺,我冇事了。”
“你究竟想如何?”
這話說的表表示味實足,魏延曦唇角揚了揚,點頭道:“臣弟明白,皇兄放心,臣弟分開前留下了充足的人手,北狄不敷為患。”
他說的平平無奇,腔調入耳不出一絲指責,但如許反倒比直接劈麵怒罵更讓齊遙清感覺愧對他。
“這件事……朕會考慮。”
等終究咳完,齊遙清悄悄拍了拍魏延曦的手,抱愧的朝他一笑,嗓音有些沙啞的道。
那般深重的恨意被他揹負了這些年,現在齊頌錦終究死了,可淑冉卻畢竟回不來了。他能夠追封她為皇後,能夠給她最至高無上的職位,能夠賜賚她的家人華侈幾輩子都華侈不完的財產,可她,卻永久也不成能再回到他跟前,再和順含笑,喚他一聲“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