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何為活路?”
此人不是彆人,恰是皇城禁衛軍統領陸寮,也是魏延曦昔日的部下。
魏延曦點點頭,算是承下了他的禮,又問:“皇兄派你來的?”
“好了王妃,莫要再掙紮了,我們要出去了,外頭指不準多少人看著呢。”在臨出天牢大門之際,魏延曦在齊遙清耳邊低笑道。
一時候胸中百感交集,齊遙清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個嘛……”
“如何,遙清,你是怕扳連我?”
陸統領彷彿曉得他不會抵當似的,聞言一點也不訝異,隻揮了揮手讓眾侍衛收起兵器,讓出一條路來,由他在前領著浩浩大蕩的朝崇明殿的方向行去。
皇權崇高不成侵犯,現在魏延曦為了齊遙清先是抗旨不尊,擅自回了京都,後又硬闖宮門,大開殺戒,就算是親兄弟,魏延曦也很清楚,魏承天不成能再容得下本身。
殿內,熟諳的高瓶方樽,嫋嫋龍涎香燃起,暗香襲來,沁民氣脾,金色的盤龍到處可見,明示著帝王的尊威。
魏承天明顯推測了魏延曦會有這一番詰責,神采沉了沉,冷聲道:“朕是天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齊氏一族通敵叛國、鐵板釘釘,底子就是罪無可恕,朕判他們放逐邊陲已是念著舊情了!齊遙清身為齊家人,決然冇有來由解除在外,延曦,你是我闌朝的雍親王,是皇室一員,萬民榜樣,你給朕好好想清楚,是不是還要持續執迷不悟!”
但是冇想到,魏延曦竟然早就做好了與他存亡與共的籌算。齊遙清心中苦歎,幸虧本身冇死,不然隻怕北狄還冇攻陷邊陲,闌朝的江山就被本身人給毀了。而比及兩人泉下相見時……
固然他說的客氣,但魏延曦掃了眼這步地,一個個禁衛都拔刀相向,麵龐嚴厲,擺瞭然這個“請”字是要另作解釋的。
而崇明殿偏殿門前,季宏明顯已經等待多時。
“皇兄,”魏延曦俄然低聲笑了起來,等笑夠了,才斂了神采持續道:“你不必拿這些東西來唬我,我隻曉得當初你與我說好的,我去疆場殺退北狄,而作為互換,你會替我守好遙清。皇兄,假定你當初冇立下這個承諾,那我說甚麼都不會把遙清丟下來!可你立了,我也信了你,這才害了遙清,皇兄,你倒是說說,究竟是誰執迷不悟,是誰有錯在先!”
他說到這裡,齊遙清的心沉了沉,他曉得魏延曦此人重情重義,對他更是一往情深,隻是冇想到竟能深到這個境地,乃至於死生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