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琰在背麵問了一句：“你看甚麼呢？”

“姚兒也曾和朕提過，”秦稷以手撐頭，雙目緊閉，“前次朕陪她回李府的時候她就說過，她說她爹這些年來明裡暗裡往府中納了很多姬妾，可厥後卻不見了身影。朕當時並未當回事，現在想來，怕是真的。”

“朋友路窄啊……”秦宜趴在雕欄上，不由得歎了一句。

如此過了半晌，屋中沉默的氛圍讓人幾近要喘不過氣來。

那些證人也絕對不像是提早串好的供詞，不管秦宜和秦琰如何樣變著體例去問，他們的答覆都能對得上。

這屋子委實是過分溫馨，瓜子皮裂開的聲音都清楚可聞，秦稷抬開端來，白了秦宜和秦琰一眼，感喟道：“彆吃了，去把那些證人給朕帶過來吧。”

秦宜與秦琰走在前頭，蘇策稍稍掉隊半步，秦宜擦了把汗，問了秦琰一句：“你明天帶錢了嗎？”

“不過是延年益壽罷了，那裡有返老返童的服從。”

天殺的，她哪能帶著蘇相往小倌兒樓裡頭去啊，常日裡放肆放肆也就算了，秦稷尚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可不敢把秦稷江山的希冀往火坑裡頭帶。

秦琰的筷子“啪嗒”一聲落在了桌子上，張了張嘴，“不是吧……這麼快？”

秦琰伸筷子去夾小菜的行動頓在了那邊，蘇策亦是一愣。

秦稷抬開端來歎了口氣，“也好，這件事便交給你去辦吧，李辛天然是罪不成恕，李家青壯男人也是不得再入朝為官，隻是女眷……還留著便是，姚貴妃現下懷著身孕，朕不能讓她連個母家都冇有。”

秦宜本想約著秦琰一道去清閒閣裡看新來的女人和小倌兒，但是蘇策就在一旁，也就隨口邀了一聲，誰料平素行得正坐得直的蘇相，竟然就點頭應了下來。

第41章　一波更比一波凶

秦稷揮手叮嚀人把於方禮帶了下去，然後揉著額角坐在那邊冇說話。

秦宜笑，冇話找話道：“蘇相倒是甚少和我們倆湊在一塊兒，獨一的幾次都出了性命，但願明天不會出吧。”

秦宜趴在雕欄上往下看，越看那人越眼熟。

“冇心冇肺冇腦筋，於大人這個描述真是貼切安妥得很，”秦宜粲然一笑，明眸皓齒，“隻可惜啊，於大人故意有肺有腦筋，恰好……冇有命。”

“皇上信也罷，不信也罷，隻是臣之將死，俄然感覺疇前那些女子也甚是不幸，這纔想著說出來，隻當是積德積善了，等臣死了，好歹能去個十七層天國，不消去十八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