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奎這纔看到躺在床上的楚瑜神采有些慘白,一怔以後也明白了南宮玨的這肝火是從何而來。
“哎,明白了就好。”楚瑜舒了一口氣,身子癱在椅子裡,再也不想轉動。
南宮玨翻身上馬,掃了他們二人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身後走過來兩道人影。
“王爺說的是,多謝王爺體恤。”
正在帳外等待的竇奎一個激靈,忙進了帳內,看到南宮玨陰沉的神采,回話也謹慎了一些:“王爺,有何叮嚀?”
一把推開南宮玨,楚瑜掙紮著坐了起來,對上他那雙不悲不喜的眸子,竟有些無措。
“猖獗,這話也是你能說的?一旦被人聽了去,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敷砍的。”
麵前的女子一襲紅色的衣裙,固然冇有中原女子的美好,卻自有一股豪氣,倒也讓人麵前一亮。
玉無雙的眼睛一刻也未從南宮玨的身上分開過,眼裡的柔情幾近都能滴成水。
那模樣兒和神情,跟南宮玨涓滴不差。
看到玉無雙並無半點不快,這心才放下來。
這是如何回事?
但南宮玨不說,他們二人也隻好裝聾作啞。
躺在床上的楚瑜睡的昏昏沉沉,涓滴不曉得南宮玨就坐在床邊,直到額頭上覆上了一隻冰冷的大手,她才驀地驚醒。
“是,王爺。”竇奎抹著汗津津額頭出了帳子。
方纔進入帳內的南宮玨,腳步一滯,神采刹時黑了下來。
“竇奎,滾出去。”
隻可惜,南宮玨是塊千年不化的寒冰,碰上了他,隻會撞的頭破血流。
麵前的人眉眼更加清楚了一些,超脫的臉配著萬年穩定的冰塊神采,實在是讓人看著不爽。
兩人挨的如此之近,呼吸都能聽得見,再加上南宮玨淡淡的氣味撲在楚瑜的臉上,讓她的心莫名的狂跳起來。
“多謝王爺。”
“我上輩子做了甚麼孽,這輩子要栽在你的手裡。”
這前一刻還一副漠不體貼的模樣,此時卻說去要看望,竇奎愣了一下,但還是帶著南宮玨,來到了關押楚瑜的處所。
“那不知王爺,想要何時送楚瑜上路?”楚瑜抬了抬下巴,又揚起一抹明麗的笑意:“或者是,王爺竄改了主張,想要放我走?”
跟從他返來的,另有一隊穿著奇特的人,此中的象牙白馬車吊頸掛的珠寶真真是將近晃瞎人眼。
倒是她身邊的世子殿下脾氣極好,忙上前打著笑容道:“二位不必客氣,此行前來叨擾,還需得勞煩諸位。”
聽到他如此說,顧洛塵和竇奎纔算有了個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