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崔誌強話到嘴邊遊移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民警，又看看老韓，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老韓假裝甚麼事都冇有，可伉儷多年，他的眼神是騙不過老婆的。

“好了好了，對不起，對不起！”老韓低下頭，語氣一下子跌到了穀底。

“說吧，你是不是犯啥事了？”女人嚴厲地問男人。

本來，老韓這麼做，美滿是為了給弟弟出一口惡氣，不但是他，為統統發賣農產品的買賣人出一口氣！

崔誌強瞥了一眼民警，互換了一下眼神，他說：“韓哥，你是個買賣人，腦瓜子不胡塗，做了甚麼事，跟人家民警說清楚。自首爭奪廣大措置，龍窯街上，你畢竟要待下去的，有能夠是一輩子！”

“你啞巴了？說清楚，公安都在這裡，一次性處理清楚，該補償補償，該下獄下獄，我管不了你！”當然，這隻是氣話，她也想求得法律的諒解，更加補償都行，隻要人不蹲班房就好。

老韓保持沉默，不曉得如何開口。

究竟麵前，他還想做最後一番掙紮。

老韓一下子心涼了，他是個買賣人，腦筋不傻，不消多想，阿誰傻子必然出售了他。

這時候，女人看著老韓亂蓬蓬的頭髮，內心有些迷惑：“你咋回事？”

幾人沉默了。一會後，崔誌強俄然一拍大腿，欣喜地說：“我倒是有個設法，應當能處理統統題目！”

“這麼說就對了！我也是這麼想的，不曉得派出所的同道是如何定論的，”他把目光轉向民警，問：“是如許措置的，對吧？”

老韓又點上一支菸，才慢吞吞地交代了放火的作案動機。

“如何相同？龍窯鄉當局都在背後撐腰，我們淺顯老百姓算個球？”老韓很活力。

“本年呢，你們要不要協商一下？”崔誌強說。

“但是，如何回事，一個傻子放了火，你們為甚麼要找到我這裡說三道四？”老韓有些急了。

“老韓，另有句話，不曉得你聽過冇，坦白從寬，順從從嚴，自首的話……”民警還冇說完，老韓一拍桌子，怒道：“這另有冇有國法了！胡扯！”

“乾部，你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口兒一旦開了，一時半會能改過來嗎？鄉親們承諾嗎？”老韓無法地搖點頭。

沉寂中，一名民警拿出條記本，開端讀起了彪彪的供詞。剛讀了三行，老韓就擺擺手，一臉不屑地說：“一個傻子的話你都能信？”

很巧，這時候老韓的女人從後門出去了，她手裡拿著幾個洗好的蘋果，放在桌上，說：“來，吃蘋果。明天有啥事，這麼大陣仗？我剛洗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