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人聽到這話便也有些遊移:“你這麼說還真是!這案子不是都結了麼,說是那茜貴姬勾搭那少侍換了藥,還因為怕事發害死了皇後孃娘宮中的一個宮人,這,現在又是如何一回事啊・・・・・・”
幸而座上的皇後孃娘說了句“且細細說來。”
那柔貴姬雖是嬌弱,但在這令人悚然膽怯的目光中卻竟是分毫不懼,隻見她朝柳貴妃漸漸的福了福身,才婉聲道:“娘娘曲解了,當日換藥一事,各種蹊蹺,娘娘既已查清那羅茜與人勾搭換藥於我,證據確實,又有甚麼可說的呢,揚兮這事,與換藥有關,但卻又與羅茜一事無關。”
那兩個小婕妤被恥笑了,何如摸不清情勢,故而也敢怒不敢言。
大殿空曠,但因為目下在位的妃嬪不算太多,是以雖說柔貴姬與江月息中間的位分差了好幾位,但現在柔貴姬與江妙儀的間隔,雖說不近,但也不遠。隻是柔貴姬向來體弱,聲音也是細細的,又背對著江月息,江月息纔不得不更加凝神去聽。
宋彌爾見柳疏星不再插話,便朝身邊的清和點了點頭,待清和低頭回身退入側殿,才又對下首的一眾妃嬪笑道:“本日特詔眾位前來,是因前日中秋宮宴各位歌舞大盛,甚得陛下歡心,本日本宮特特籌辦了一些各位愛好之物作為竭力,還望各位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在後宮失職儘責,為皇家開枝散葉。”
宋彌爾心中感慨大師的識時務,表情也頓時好了很多,又閒閒說了幾句無關的話,便順順鐺鐺地散了會。
一句話就將柳疏星的百般疑問萬種脾氣打在了肚裡,氣得她嬌媚的臉上肝火一閃,粉碎了人間繁華花的美感。
“難怪我看柔貴姬娘娘這段時候都冇帶阿誰揚兮出來,我就說,為何這如兮看起來如此不下檯麵,還能替了揚兮在貴姬娘娘身邊奉侍・・・・・・”
柔貴姬的話說得自相沖突模棱兩可,柳貴妃還要待問,座上的宋彌爾卻將戴了護甲的手指在寶座扶手上悄悄一敲,語氣頗不耐煩,“行了,柔貴姬這事既已稟於本宮,本宮自會派人查證,眾位不必諸多群情。”
一個小小芳華都曉得的事情,滿座的妃嬪們都是些人精,那裡有不明白的呢。那羅茜罪名落得過分敏捷,現在見柔貴姬劈麵說揚兮有題目,世人的目光都不由得朝柳貴妃望了一望,看得柳疏星緊了緊手中的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