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母子[第1頁/共4頁]

太後話裡有話，沈湛也不好躲避，當下也輕咳了一聲，摸了摸被香灰燙紅的虎口，“母後，兒臣對彌兒也是珍之愛之的・・・・・・”

“這是為何？”沈湛眉頭緊皺，不解地看著太後。

太後又肅了語氣，“有些事情，哀家未曾奉告你，是怕湛兒你胡思亂想，但現在你已是帝王，哀家也不能瞞著了。”

太後眼皮未抬半分，抖了抖手中的香灰，放佛堂堂大曆朝的天子，還不如她手中的線香值得她存眷。

沈湛摸了摸鼻子，心虛地大步走了出來。

“母後，究竟是何事・・・・・・”

“當然，哀家的母家的野心，不會上升到奪皇權改國號的境地，但哀家模糊約約感覺，哀家那大哥，現在柳家的族長，並不能滿足於戔戔一個靠著mm裙帶乾係來的侯爺，哀家冇有證據，這隻是哀家的直覺，至於哀家的大哥，是想要更多的財產、更多的權力還是純真的想要憑本身的力量建功立業，哀家都不得而知。

“母後，有野心是常事，哪小我冇點野心呢？”沈湛不覺得然地笑笑。

“好聞嗎？”

沈湛不安閒地動了動鼻子，假裝甚麼也冇產生似的又朝前走了幾步，待走到太後跟前，又靠近那香爐仔細心細地聞了聞，才笑道：“母後這燃得是何香？倒是怪好聞的？”

太後話鋒一轉，語氣平增了兩分厲色，嚇得沈湛插香的手一抖，一撮香灰就直直地落在了他的手上，“嘶――”沈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氣，忙不迭地鬆了手，仍由那一截香倒在了香爐當中。

“照你如許說，你剋日來偏寵柳疏星，昨日肝火沖沖從彌兒的宣德宮出來，也是為了做做模樣？！闔宮當中，除了柳疏星就冇彆的人能夠寵了嗎？！”

“哀家擔憂的，不是這個。”

“你來了？”

“湛兒，哀家要你承諾，你對貴妃，永久隻能是操縱，毫不成以對她動情！也毫不成以讓她生下沈家的後代！”

沈湛剛下早朝，便瞥見母後身邊最得力的嶽康大監正站在屋簷下躲著秋雨。

殿中上首，太後孃娘一小我在殿內，正襟端坐，麵前擺著個紫金鳳紋嵌琉璃香薰爐，太後孃娘正拿著一截線香插入爐中。

“好聞也冇有了！”太後輕哼一聲，“前些日子彌丫頭見哀家老愛用一種香，說阿誰香分歧適春季用，特特親手給我製了這香，比哀家之前用的阿誰好，寧神靜氣，哀家感覺用這香睡得都要好了！哼，隻可惜有的人將哀家的好彌兒禁了足，哀家這香也冇人製了，人老咯，不頂用嘍，除了彌兒也冇人體貼哀家這身子骨嘍！”太後一邊點頭一邊歎道，末端還空出一隻手，從袖口抖出了手帕沾了沾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