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剛下朝的官服,看起來樸重又鬆散。而我卻因為躲在自家行宮的後院子裡釣烏龜,一身打扮隨性疏鬆,不若前次見麵時的籠統正式。
他站在我身後,雙手交攏於袖兜當中,昂首看我釣烏龜:“公主之事,多謝你了。”
小桃紅附耳道:“二爺來了。”
我說你這彤婕妤說話都不長記性的嗎?都忘了那天是如何奉勸我來著的?你這類談吐和行動不分歧的做法深深讓我產生被捉弄的設法。
我順手一拋將小烏龜扔回池子裡,二哥又在我耳邊傷春悲秋地感慨:“究竟你這惡興趣是從哪來的呢?”
二哥來到園子時,我正在樹蔭下坐冇坐相地釣烏龜等他。
可算來看我了?哈腰駝背的我立即挺直胸膛,不出幾秒又軟了下去,鳳眸一橫:“傳吧。”
我背對著他,以是看不見他的神采,隻是腦袋一沉,帶著二哥溫度的掌心在上麵悄悄一揉。
二哥還是不放心,被我嫌了幾句婆媽,還非要叮嚀我幾句,真比孃親還囉嗦。不過既然他還記得讓我以己為重,申明他還記得體貼我,在貳內心我的分量比莘月的多。
比如說令我不爽的是,前不久還提點我防小人的彤婕妤現在反而成了跟莘月走得比來乾係最和諧的妃子!
過後,皇後為莘月出頭一事敏捷傳遍全部後宮。
我麵色一整,規複暖和。
僅止於此,就最好不過。
我老不歡暢地持續扔石頭。現在宮中大家皆知莘月背後有我撐腰,一邊羨慕她的好運一邊等著看我的笑話。
但是我額頭上冇作‘高興’兩字,此時正臭著臉往池子裡扔小石子,石頭落入水中激起陣陣波紋,嚇得一池的烏龜縮著腦袋到處竄逃。
二哥表示敬謝不敏,小桃紅又去把我丟疇昔的釣具撿了返來。
“放心吧,我還不至於這點擔負都冇有。”我反過來安撫二哥,我都不愁你愁啥。
我垂首不睬,低頭扶擦釣杆,耳邊迴盪起一個長遠的聲音,不由舒眉莞爾。
好吧,我承認這池子的龜貌似腦筋都不太好,歸正我時不時來垂釣,時不時有一番收成。
我闔眼之際,不著陳跡地撤退一步,撇嘴不滿地望向天涯:“討厭的風,頭髮都亂了。”
我恍然地點頭:“是了,秋分已至,秋獮不遠。”
還好我不吃龜。我要吃龜,你們這麼一個個爭著上勾,這一園子的龜又要絕跡了。
我但是有脾氣的人,信不信轉頭我就把你給辦了?
本日二哥進宮,冇來看望我這功高勞苦的妹子,竟然直奔莘月暫居的行宮,的確見色忘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