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凜,張口想說甚麼,被他脫手製止:“將來家中如有甚麼事,你多擔待些。”
歸正她有大背景,全天下除了天子,另有誰比皇後大?
我怔怔,輕笑一聲:“說的甚麼話,都是一家人,豈有分你我?小妹也不感覺擔子有多重,在皇宮中可謂如魚得水,安閒非常。”
“啊!”金桔的手腕被她一扭,一張小臉頓時慘白,吃痛驚呼。
“唉,你曉得大哥不會說話的。”大哥撓了撓腦袋:“大哥隻是忸捏,自幼便不像你二哥那麼聰明,能夠為爹分憂,不懂朝堂之事,隻懂帶兵兵戈,也幫不了家中甚麼。”
她麵帶厲色,不露聲色地衝金桔打眼色,金桔猛地撲過來,倏時抬手揚於空中。
白丁香莫名地瞥向金桔,固然她聽不慣金桔那種倨傲不客氣的口氣,不過身處宮闈又見金桔背後的彤婕妤舉止打扮應當是有些職位的人,因而耐著性子說:“我叫白丁香,本日與我夫君入宮是來探視皇後的。”
新仇宿恨上心頭,彤婕妤抬眼再看白丁香,眼神也跟著變得嫌棄和嫌惡。
她未推測此女如此彪悍,心知不妙,惶恐大喊:“你乾甚麼?!來人啊!打人了!快來人!”
“大膽!”金桔本來見白丁香好言好語,直覺得撿了軟柿子捏,孰料她說變臉就變臉,頓時氣得漲紅了臉。她退開一步,讓出彤婕妤來,義正辭嚴地凜然道:“這是我們娘娘!還不速速叩禮?!”
大哥笑而不言,伸手往懷裡掏了掏,摸出一個錦囊。
那天本是她的生辰,她原是想藉此機遇留住皇上,懇求皇上過夜的。當天她足足等了一夜,直到皇上從宮外返來了,卻因皇後醉宿而擔擱時候,終究都冇有來她的宮中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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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附和誌:“那裡的話,正因為有大哥你在南疆立的軍功,才氣讓我們佟家在朝堂之上站得更穩。”
大哥垂眸抿著笑,盯著腳下的地板:“我隻是躲得遠遠的,置身事外罷了。”
要她說,皇後底子就是藉端裝醉,為的是能夠靠近皇上!
大哥摸摸我的腦袋,又感覺我鳳髻硌人得緊,訕然收回擊:“你看,我已結婚,你和明容都已充足獨當一麵,我們佟家的孩子都已長大,爹孃也該寬解纔是。這天下總歸冇有不散之筳席,將來時候到了,總有再見麵的機遇。”
小桃紅一見,知心道:“這兒風大,奴婢去給您拿件披風吧。”
白丁香冷不丁地打了個寒噤,總感覺麵前這個女人的眼神很古怪,不想跟她們多打仗,便退後幾步,回身要走。彤婕妤俄然叫住她:“皇後孃娘冇有奉告你,踏入皇宮,便要守皇宮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