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坐了下來,宮裡有人監督我?
聞人翼一臉霜,麵無神采道:“我隻是來提點你一句,你這裡被人盯上了。”
莫非是因為二哥的事?
那要說她為人馴良、與人敦睦?又不見得。有的人甘心伏低作小憑藉於她,也有的人則不甘屈就強行與之對抗。這些人不伐出身高貴知書王謝,卻好似皇背工中的玩偶,要捧要扔,彷彿全憑她一個動機。
孰料這不查還好,一查就查到皇後孃娘頭上去了。
我稍稍和緩語氣:“有甚麼事嗎?”
……莫非是佑嘉天子?
我捧腮。
鳳儀宮中,我正深思著朱妃和彤婕妤湊成一塊對我的威脅有多大。
可自從那天奉天受了傷返來,他見皇上神采微沉,當即就命人動手調查此事。
聞人翼眼角一抽,渾身披髮著寒氣。
嗯,這就是所謂的能者多勞。
聞人翼點頭:“他們並冇有發明我的存在,目標不明,目前隻是盯著你宮中的一言一行,冇有進一步的行動。”
好吧,自從曉得他打獵林傷了我哥害他墮馬我就冇給他好神采看,他如果被我欺負得受不了跑了可如何辦?我現在手頭籌馬未幾,還不能讓他跑了。
一滴墨落在白淨的宣紙上,元佑嘉眉心一動,寫到一半的字已然儘毀。
我儘是心寒,昂首瞥見聞人翼,又有些擔擾。我本籌算留下聞人翼替我辦事,可如果因為我的私事而牽涉到聞人翼害他被髮明,豈不是壞了我的初誌?
開初奉天老是往外頭跑,他隻當是哪個宮的娘娘打著小主張用來吸引皇上重視力的點子。既然皇上不介懷,奉天又能日日安然無事地返來,他也冇去多想。
朱妃此舉真是白瞎我的苦心了。要曉得她過後會反過來跟彤婕妤一起禍害我,我當時就不該管她任她自生自滅個夠,起碼吃了經驗她才曉得長聰明,而不是像現在如許夥同彤婕妤一起狼狽為奸。
被人盯上了?我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莫非是你的行跡被髮明……”
皇後孃娘那麼殘暴,不必猜奉天必定是被她打的。不幸的小奉天啊,至今每日還淒淒怨怨地窩在籠子裡,除了用飯一概動都不動。偶爾張嘴,咕咕叫的就是‘釀釀泥醉梅’……
一想到皇後孃娘,小海子隻覺眼眶另有那麼點疼,本來氣勢雄雄籌算為奉天報仇的心刹時縮了歸去。
那拳頭實在太猛了,揍獲得他至今看到皇後孃娘都眼睛疼。
說她不愛權吧,皇後入宮多年,但是擅用其執權狠狠地壓抑著其他宮嬪娘娘,至今冇有一名娘娘能斬破她所佈下的防地、撼動她的職位。在皇上麵前,她但是極其安然地表示出把握後宮的操控欲,涓滴冇有放手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