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想著清算聞人翼,這回見到二哥,慚愧感猛地湧上心頭。當初他墮馬,我還思疑是他用心乾的,不知存了甚麼鬼心機,誰知底子就是聞人翼使的壞。
“你又不是大夫,再焦急又有甚麼。若太醫也治不好,你覺得你就診得好?”二哥輕歎。
佟明容繞過屏風,來到床榻邊。
我越說越有勁:“如何不可!莫非你感覺莘月不好嗎?你感覺她那裡不好?你如果放點心機多瞧瞧她,你必定就不感覺她不好了!”
他倒是安然,毫無躲閃之意,一瞬不瞬地回視我,眼中之色忽明忽暗,以一種極其當真的神情,對我說:“冇有,也不會有。”
想歸這麼想,我還是感覺本身太對不起他,看他溫情如許地待我,我彆提多慚愧了。
後宮重地,這是女子的閨所。
莘月悄悄點頭,她躊躇一陣:“明容,有一件事我不知當不當說。”
佟明容眉心一動:“你說。”
“就算他手中有甚麼把柄,也隻敢掖著不敢張揚。佟家於大祁的根底非一朝一夕能夠撼動,他還動不了我。”佟明容安靜地說,“劉譽還想將辛香國緊緊掌控於手心,必定不會落下任何有關辛香國的把柄。”
“行,我說不動你,你愛咋咋的,畢生大事又不是我的!”
佟明容身軀幾不成察地一顫,雙眉舒展:“不成能,她甚麼都不曉得。”
二哥一臉哭笑不得:“我怎會怪你……”
“皇後待我親善,我心知她為人不壞。但我感覺……她並不似你所說的那麼簡樸。”莘月不動聲色地低瞥他一眼:“如果她曉得甚麼,我們是否應當……”
莘月點頭,莞爾道:“我是一國的公主,冇有你們想的那麼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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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大人到――”
佟明容卻麵龐漸冷:“她是我的mm。”
……這一針見血得,差點冇把我給嗆死。
他風俗性地摸摸我腦袋,跟安撫不懂事的奶娃娃似的:“養傷的事急不來,你性子暴躁,可要謹慎記得彆去摳疤。”
二哥卻笑得很放鬆,我有種被調戲的愁悶感,斜他一眼:“我倒是感覺莘月挺好的,長得標緻人又和順,特麼仗義,跟你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多登對。並且她但是公主耶,她如果嫁給你,你可就是駙馬啦!”
他分開以後,一起沿硃紅的廊柱而行,腳步逾輕逾慢,望向那宮廊外的秋色。
未幾時,佟明容看到鳳儀宮的宮門。貳心頭倏而一輕,那份難過悄悄消卻。
“你來了,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