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一眼聞人翼。此人空有一身本領,何如心機太潔淨,太純。這類人,好用,更好操縱。
“……”腦袋模糊生疼的某位默了。
“謀逆,是連累九族的大罪,要砍頭的。他籌算找死,本宮可不肯意陪他一塊死。”我不由哧笑,“你應當清楚的,莫非你們辛香國有膽作陪?到時死的可就不但幾族的人了。”到當時,恐怕顛覆王朝,就得更王換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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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甚麼要這麼做?”
“她本養在宮內,甚麼事也冇有。可恰好為了見你,她偷偷跑出來,被人跟蹤。如若不是本宮可巧遇見,半途截人,你覺得莘月可還能安然地躺在那邊,而你又豈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說話?”我淡然地勾唇嘲笑:“現在的你,可另有資格泰然自稱,忠心不悔?”
“若非辛香國此在危難之際,莘月決不會孤注一擲。但是成事,不畏艱苦不畏磨難,但求能成。但若明知不成,再挺而走險,便隻能作死。”
聞人翼一臉牙疼的嘴角抽搐,此生頭一回見到如此不要臉之人。
我咕嚕咕嚕灌了一口茶,淡定地瞥疇昔,麵前的男人已經沉浸在慚愧當中,痛苦自責。
聞人翼一臉啞忍,眼神閃動:“我豈能信你?”
我瞧聞人翼那一臉的震驚,內心估摸感覺我腦袋壞了。
我以居高臨下之姿,憐憫地看他:“你孤負了莘月,她甘捨己身,一心為國、為百姓。她明知凶惡,仍助你逃出險地。可你,罔顧她的苦心。她讓你走,你卻不走,你在宮中,成了她的累墜。”
“本宮猜猜,你現在的內心恨不得立即疾走出宮,隻怕多待一秒便會對莘月形成多一分的傷害。”我擺手道,“可你現在走不了了,因為宮外到處都是追捕你的人。切莫藐視大祁天子的手腕,他隻是冇想到刺客藏於宮中,若他故意找,你絕對逃不了。你現在必須爭分奪秒,若不分開大祁境內,那就隻能留在這最傷害的皇宮中,好好地埋冇本身。”
佑嘉天子一死,大祁朝內無王族,國必將亂。縱使二哥故意把持,可他羽翼未豐,阿誰時候如果大家都動了當天子的心機,二哥要想獨占鼇頭,可就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了。
一旦二哥這邊出事,孤注一擲的莘月和右相必然鬥不過跟外人勾搭的左相,弄死他們分分鐘的事,統統心血化為泡影付諸東流,人還活不活得成都是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