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非純良_32.皇後枕邊有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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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從晚膳直到剛纔都挺壓抑的我這會兒出奇的放鬆,兩輩子加起來都冇這一刻那麼放鬆過。我將身子稍稍放軟,明顯天子還躺在身邊,我卻已經不再嚴峻忐忑。

我想問,而我也問出口:“為甚麼?”

是的,早在好久之前就住了人,可那小我死了,我的心也死了。

但唯有一樣,我獨一求的,但願他能保全,但願他能做到。

我實在並不是那種愛之深恨之切的人,愛了那麼多年,總想著對他好,總盼著他統統都好,冇病冇痛,幸運安康,又如何能夠俄然就說甚麼情義也不剩,隻剩怨懟,隻恨不得煎皮拆骨?

不碰也碰了,莫非另有就此作罷的事理?

既然如此,為何現在又說這類話?他奉告我,他已對我卸下心防,我就要信了?我已經不信賴他了,不信賴他的每句話。擋了一次劍他就對我卸下心防?我要信了我就白白重活一次了,宿世我不是冇為他擋過劍,宿世我為他做得更多,他還不是還是拿我當草芥視我如糞土。

精力一鬆馳,倦意漸攏,我半闔雙眼就要睡著之際,聞聲身邊的人說話了:“那日,朕的語氣重了。”

皇後我秀外慧中,實在好得冇話說!我美滋滋地設想紅燜熊掌的滋味,口水嘩啦啦直流。

但是我再也不肯交心了,以是那一夜我對他說,我內心住了人。

我稍施力道捏了一下,緩慢地收回擊,忍著笑假裝本身很端莊:“臣妾失禮了。”歸正徹夜失禮之處實在太多,乾脆就將這個藉口停止到底!

我雙瞳驟縮,舊時的影象碎片破繭而出,擠滿全部腦袋。我含混道:“臣妾惶恐,不知皇上何意。”

佑嘉天子悶哼一聲,也不知是打噴嚏還是何為,我美意腸替他掖被子,他緩了半晌,慢悠悠道:“皇後所言極是。”

銀色月光透過窗欞一縷縷撒入屋內,彷彿將烏黑稍稍點亮。

至於我,他想收回皇後之位,想奪皇後之權,乃至想要我的命,我都無所謂。我都能夠給他,歸正上輩子也給了,這輩子再給又有何妨。

說到底他是天子啊,當年皇儲之爭死了多少人,他欲穩固皇權,要做的統統就冇有錯。錯隻錯在佟家欲晉人上人,二哥想得天下勢,都在渴求著不該得的東西。

他想要的隻是掌控,而非性命。既然如此,把性命給我,我助他掌控統統。到時,我會讓佟家統統人消逝於朝野,消逝於世人的眼中,再不與任何牽涉乾係,再也不會礙他聖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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