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否彤妃親身授意,但也絕脫不了乾係。小海子抱著孩子一臉心疼:“皇上,這可太暴虐了,不能將殿下留在那懷語宮呀……”
“你錯了。”元佑嘉居高臨下地冷睨她:“不管她做了甚麼,都輪不到你去動她。”
彤妃討厭這座樊籠,這裡肮臟亂臭得幾近將她逼瘋,她不斷地哭叫祈求博得憐憫。她要見皇上,她不信皇上對她如此絕情,她不該在這類處所的,她現在應當錦衣玉食、萬人簇擁,佟皇後一死,新任皇後就是她!
“見朕?”
.
他捏著枯葉,在空坪中站了好久。時候彷彿靜止停滯,他沉默地低頭,收劍入鞘回身拜彆。
他打量一陣, 啟步正要分開,巨石後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元佑嘉警戒地眯起雙眼,持劍退後一步, 靈敏地豎起雙耳,聆聽——啾地一聲,極輕極低的噴嚏聲。
傳聞皇後是位名滿都城的大師閨秀, 就算不是害臊外向的那一款, 合該是知書達理、溫婉得體的令媛蜜斯。可為甚麼這八個字讓他油然生出被調戲的有力感?
彤妃狠狠一震,眼底晦澀不明。
元佑嘉自認對皇後並無豪情,卻不知這些光陰心中震驚究竟為何。踏入皇後的寢殿,有些陌生違和,說不上心頭湧起的滋味是甚麼。
彤妃失神地瞻仰麵前這個男人,遍體生寒。她俄然認識到他是一個天子,至高無上的天子,他眼裡底子容不了任何人,在他眼裡的本身底子不過一隻無足輕重的螻蟻。
彷彿彷彿少了甚麼。
斯人已逝。
“好,那便去見見她。”元佑嘉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