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雙眸幾近冇有溫度, 陰鷙的雙眸橫掃而來：“是不是自始至終你的內心都冇有我？”

二哥失神的目光逐步聚焦，變得惶恐。

天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朕能夠承諾放你走，今後即往不咎，但你必須放了皇後！”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倦怠，乃至落空了支撐我好久的動力。

“佟薇！”

我茫然地展開雙眼，二哥乃至連靠近都不敢，板滯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倒是天子把我抓得很疼，我第一次瞥見那樣猙獰的神采，想笑卻也笑不出來。

“二哥，如果本日你能活著逃離此地，你能不能聽聽小妹最後一次奉勸？”我盯著阿誰從他手中滑落的錦囊，再將目光移至他神情莫測的臉。“如果我死了，你能放棄統統、再也不要返來，去過你本該具有的自在？”

二哥微怔，立即沉下臉。天子臉上閃現一抹焦炙：“停止！我承諾你，我承諾你放過他們了！”

“混帳，你吃了甚麼！”

我寂然發笑，彷彿有人抓起我的手為我評脈，可我感覺這一次我真的會死。記得上一次那麼痛的時候，是從桂蘭殿跳下去之時，彷彿也是心肺俱裂的疼。可我不曉得大哥給的□□這麼疼，我如果曉得就絕對要抗議換一種更輕鬆無痛的死法。

我張了張嘴，想對他說。

我渾身一顫，麵前閃現當日桂蘭殿上的那一幕，非常好笑。冇想到兩輩子堆疊在一起，竟還能聞聲這句話。

“你不準死，聞聲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