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雲不敢再想下去,暗道本身隻是個宮女罷了,為甚麼上天要送如許一名主子過來?莫非她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阿誰斯人嗎?
寧溪月正在儘力繡一個荷包,聞聲素雲的話,手一顫抖,這針就紮歪了,她便拋了荷包,對素雲道:“好端端的選甚麼花兒啊?我頭髮都梳好了。看看,讓你這一嚷,我這荷包又繡廢了。”
芳嬪眼睛微微一眯,旋即展顏笑道:“是嗎?那還真是要好都雅看了,mm請。”
“是,這麼點子事,那裡就值得娘娘操心?”洛嬪和芳嬪齊聲承諾著,也不感覺這是甚麼困難,從進了後宮那日起,每天揣摩的不就是這些勾心鬥角的手腕?到現在真如用飯喝水一樣輕易了。
洛嬪又戴德戴德的謝了一番,芳嬪方笑著接過話頭道:“提及來,照月軒那位固然晉封了朱紫,可皇上已經好幾天早晨冇疇昔了,也不知是個甚麼意義。”
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相互聯袂含笑拜彆,這一幕若被不知情的人瞥見,定要覺得她們是在深宮中守望互助的姐妹花。卻那裡想到,這姐妹花不過是紙普通的友情,隨時都能夠撕破臉的。
“恐怕也不止這兩點吧。”皇貴妃的火氣下去了一些,坐回炕床上冷冷道:“或許此次的事情,皇後就是為了做給我看的,想讓我今後顧忌那寧氏,脫手害她,如此皇後不費一點勁兒,便可坐收漁翁之利,說不定還要倒打本宮一耙。”
不等說完,就聽內裡有小寺人稟報導:“娘娘,芳嬪娘娘和洛嬪娘娘來了。”
寧溪月這個氣啊,卻聽素雲笑道:“奴婢覺著清霜說的冇錯。奴婢嚷這一句話的時候,小主最多也就是繡兩針,若本來就繡的好,這兩針繡歪了又有甚麼打緊?清楚是小主本來就繡歪了,正冇處找藉口,剛巧我撞上來了,便拿我做法。”
楚夫人聽她如許說,方放下心來,看著女兒安靜的麵龐,她眼中又忍不住湧上淚,悄悄摸了摸寧溪月頭髮,歎道:“疇前你在府裡,天真爛漫,娘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要將你送到這個處所來,孩子,真真苦了你……”說到此處,語帶哽咽,竟是再也說不下去。
“姐姐請。”
洛嬪趕緊又笑著福了福身,誠心道:“嬪妾多謝娘娘提攜,若不是娘娘,皇上還不曉得把我忘在哪個角落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