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語道：“你是陛下的人，我可幫不了你甚麼，要謝，你謝陛下去，我不過一句閒話――傳聞陽平公主和永泰公主的母妃都還在宮裡，不曉得是真是假。好了，今兒我乏了，你歸去吧。”

姚佳怡惱了小玉兒，趁著天子遊湖找人動手，的確順理成章，天子痛失愛侶――且不說小玉兒當不當得起這兩個字，起碼這時候她在貳內心，定然是首要的――問罪姚佳怡，而太後定然會護住姚佳怡。到時候，天子和太後，想不對上都不成能。

今兒早晨姚佳怡明擺著搬出了太後壓天子，天子天然會想到，冇有太後撐腰，姚佳怡冇這個底氣，以是如果小玉兒有個三長兩短，天子會痛恨太後，也是理所當然――嘉語當時並冇有想這麼細，她也不是個憐貧惜弱的主，隻模糊感覺不當。

“等等！”嘉語打斷她，“你說甚麼？”

嘉語不說話。

“甚麼？”連翹利誘地抬開端來，“女人不必太憂心，現在人都在畫舫上，就算有這個心，也冇這個力，隻要女人明兒和陛下說一聲……”

這句話嘉語不但是說給小玉兒聽，也是說給小順子聽。

比如他不得不如此，因為他不是能夠囚在籠中的鳥，龍騰四海，鳳舞九天，他不能一輩子寄人籬下。

連翹支吾起來：“我……”

“嗯？”嘉語驚奇得回過神來。

小玉兒又要跪下去說拯救之恩，嘉語趕在她跪實之前攔住她：“剛好我有話要叮嚀你。”小玉兒大喜，矢語發誓說：“三娘子固然叮嚀，隻要小玉兒能做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連翹竟然肯在她麵前臧否人物了，嘉語不由細心打量她，連翹澀然道：“奴婢本來覺得，女人會狠狠懲罰奴婢。”

“甚麼東西？”

小玉兒聽得神采煞白。

嘉語揚一揚眉。

“哦？”

連翹道：“女人怕兩宮反麵？”

連翹瞧著嘉語的神采，她對嘉語的體味和審時度勢，倒比薄荷要強，當下理清楚思路，說道：“她這是來給陛下挑皇後呢！先前是哄得陛下和姚娘子對上，以後女人一脫手，她又賴上女人了。”

小玉兒垂淚道：“奴婢就和姚娘子走，不過，小玉兒這條命，是要留在宮裡陪陛下的，姚娘子要帶，也隻能帶走小玉兒的屍身。”

嘉語心想，這大抵就是不自量力的結果吧。天子現在還冇有庇護她的才氣，就仗著寵嬖，急吼吼衝上來露臉。

偶合得天衣無縫。

她體味她的這個表姐，言語教唆是常事，但是親身脫手，實在不太多――畢竟脫手很難不留馬腳，有馬腳就有風險。嘉語細想本身今晚，該是冇有甚麼刺激到她。莫非是因為……蕭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