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冇有題目。由我自請出任,陛下應當不會回絕,”夏侯敬笑著答允了下來,“歸正,我已決定請老母遷往那邊,上任後恰好就近照拂,克儘人子之孝道。”
“好!世人聽令!”高敖曹拔出長劍,遙指北門方向,“現在已到四更天,尓朱賊軍睡得正沉。恰是我等破敵之時!此戰,我將為全軍尖鋒,直踏敵虎帳地,對敵時若後退半步,大家皆可斬我!但是。如有人臨陣擺盪,也莫怪我不客氣!”
——竟然不是偷襲,而是正麵對戰!
麵對這俄然攻擊,爾朱部落騎不愧精銳之名,很快就清算好了一支數百人的軍隊。但是,他們都是馬隊,大半的戰力都在騎、射之上,現在方纔從睡夢中驚醒,來不及作任何籌辦,就被高敖曹部逼近身前,不得不以短擊長,頓時大落下風,遭到了極其慘痛的喪失。特彆是擔負尖鋒的高敖曹,左手持劍,右手握刀,搶先突入敵陣,大開大闔,大砍大殺,的確如戰神似的,當者無不披靡。
“有宗德這句話,那我就完整放心了!”周惠拍了拍夏侯敬的右肩,心中喜之不儘。
河上的大火,一向燒了近半個時候。城北的爾朱世隆接到標兵報急,親身登上北郭城樓探視了一番,接著便倉猝調集眾將商討對策。但是,固然大多數將領都同意奪回,卻也冇法在夜間渡河打擊。更竄改不了河橋被斷的實際。有鑒於此,爾朱世隆隻得傳下將令,讓世人今晚養精蓄銳,明日分兵擊破敵軍,奪回河橋通道。
與此同時,高敖曹也在大夏門城樓上看到了火光,同時還發明瞭城外營中的動靜。他曉得周惠已經到手,爾朱世隆麾下士氣受挫,必然是在籌議明日派軍抨擊的事情。
主將英勇如此,殺敵如草芥,麾下天然大感奮發。他們中的有些人,之前還懼於爾朱部落騎的赫赫聲望,暗自腹誹主將的草率。但現在見其紛繁倒在本軍的麵前,心中頓時生出“不過如此”之類的設法,因而儘皆抖擻精力,大聲號令著隨主將一齊衝殺。
望著一張張略帶嚴峻的麵孔,高敖曹緩緩說道:“我們領了天子的賞格,天然要為朝廷效死力。不瞞諸位說,本將傍晚時就接到了城陽王的號令。讓我們率部出城偷襲,但本將卻冇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