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把目光轉向麵前的信使:“我問你,李大行台在州中的風評如何樣?那趙脩延又是甚麼樣的人?”
如此一闡發,荊州的情勢就很明朗了。趙脩延利令智昏,鋌而走險,擅離自家底子之地南攻州城。現在他固然勉強達成了目標,卻冇法在短時候統合城中及州中的民氣,更不敢難堪身任荊州刺史的大行台李琰之。
想到光複荊州的龐大好處,周惠頓時大為心動。隻可惜,他現在的態勢並不好,纔剛把握的襄城郡正遭到豫州軍的侵襲,說不定還要麵對爾朱氏的打擊,必必要慎重考慮跨州交戰的風險才行。如果因救濟鄰州之故,讓自家的轄區受損乃至喪失,那絕對是天大的冤枉。
如許的態勢之下,如果周惠出兵荊州,麵對的不過是穰城中那些不得民氣、伶仃無援的郡兵罷了。他的府戶軍,本來就負有援助三荊地區之責,而憑著這支軍隊的戰力,又有李琰之的舊部為內應,還能爭奪獨孤如願的援助,根基上不會有失利的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