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對於蠻民的來源,周惠比崔士謙體味得更加透辟,現任北主客郎中魏收厥後所著的《魏書》中,對蠻人的權勢生長和權勢範圍作過很詳細的描述,“魏氏之時,不甚為患;至晉之末,稍以繁昌,漸為寇暴矣;自劉石亂後,諸蠻無所顧忌,故其族類,漸得北遷”,因而“處江淮之間,依托險阻,部落滋蔓,佈於數州,東連壽春,西通上洛,北接汝潁,常常有焉”,乃至於“陸渾以南,滿於山穀,宛洛冷落,略為丘墟”。
崔士謙神采更加慎重。持續詰問周惠:“那麼請將軍向部屬臚陳。若為公事,部屬當為將軍參詳;私事的話,部屬則有諫阻之責。”
“本來如此。將軍在陽城郡的宗族,一向在以私產安設流民啊!”崔士謙麵龐轉霽,向周惠拱了拱手,“此為造福處所之善政,部屬非常佩服。”
??了好一會,周惠仍然冇有甚麼眉目。煩惱之下,他乾脆臨時丟開流民的題目,拿過元明月送來的那封函件。
這個順陽郡,並非漢時丹水一帶的阿誰(原為南鄉郡,分南陽郡以西所置),而是太和年間所新置,轄龍陽、龍山二縣(今河南郟縣)。剛好與康城縣交界。一樣的事理,順陽郡以東的廣州汝南郡,也不是豫州懸瓠城的阿誰,而是永安元年所新置,位於魯陽郡以北。汝水之南。故而一樣被定名為汝南郡,治符壘城(今河南寶豐縣西)。
歸正。這是他目前麵對的最大題目,以後不管有甚麼行動。絕對繞不過這位首席幕僚。
盤算主張以後,周惠當即請來崔士謙,傳達了巡查諸州的設法,令他以平南府長史、廣州治中帶魯陽郡,並暫行州事。崔士謙以明悟見長,聞絃歌而知雅意,曉得周惠另有其他事情。因而慎重的扣問道:“將軍巡查州中,是為公事,還是為私事?部屬傳聞將軍有家仆前來,是否與此事有關?”
周惠無法,隻得把流民眾多之事奉告崔士謙。
對於這些蠻民,魏朝一方麵招安,一方麵也有所防備。如河南府戶軍,本來就是為了幫手和監督三荊地區的蠻民所建,曾在桓叔興部下迭立軍功;到桓叔興背叛時,主力則為叔興麾下的蠻民所滅,幾近名存實亡。
“長史過獎了。敝宅為河南府戶出身,又有陽城縣建國伯的世爵,理把穩係桑梓,極力照顧昔日同袍,”周惠謙遜的擺了擺手,實際上卻在進一步拔高自家的形象,“隻可惜,陽城郡的采取才氣、敝宅的財力都非常有限,現在麵對大量湧入的流民,固然想善始善終,卻已經是心不足而力不敷。特彆是豫州,一旦產鬨事情,連我們廣州也會遭到流民的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