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是暗裡的稱呼,陳慶之明白他說的是私事,也投桃報李的應道:“允宣言重了,當日在北方,是我多承他的幫手纔是。彆的,他能脫穎而出,遭到重用,我也甚感欣喜,煩你替我恭賀一聲。”
但是,他們卻不曉得,此地的蠻人稱為白水蠻,與東豫州的蠻人向來不睦。因為東豫州的蠻民本來居於淮南光城郡,投奔魏朝後才遷徙到淮北,由其蠻帥田益宗統領新設的東豫州。這三十多年來,光城蠻大肆繁衍,同時持續吸納淮南蠻人,由本來的四千餘戶增加到一萬四千餘戶,實在擠占了白水蠻的很多儲存空間。
“是,鄙人必然將話帶到。”
他索然的歎了口氣:“請你答覆你家將軍,他的話我會考慮的。”
“有勞了,”陳慶之點了點頭,話鋒隨即一轉,“謝主簿既為軍使,你家將軍另有甚麼話說?”
兵貴銳而不貴久,這個事理陳慶之再清楚不過。隻可惜,他出兵的這個時候,田間的黍子早已收割結束,沿途的民戶也紛繁出逃,冇法當場籌措糧餉;現在這半個月眼看就要疇昔,估計的兩個目標卻都冇有達成。既冇有蠻人主動上門投奔,周惠也冇有前來豫州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