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懷章躬身報命,向兩人稟報導,“青州那邊,李延寔李大行台已經被爾朱氏派人殛斃;李子宣將軍也有了動靜,傳聞是被爾朱氏所擒,目前關在廷尉寺大牢中。小人曾前去找元將軍,除通報爾朱氏馬隊前來陽城,也是應他之前的拜托,奉告李將軍的景象。”
周惠心中瞭然,盧叔彪已經猜到了甚麼。他問起青州的動靜,是因為東道大行台、青州刺史李延寔乃元子攸遠親母舅,是太子最有能夠的去處;提起元整和李苗,則是思疑兩人帶著太子前來尋他,目前埋冇在他的節製範圍以內。
瞥見這個行動,盧叔彪心中暗自一笑。這位府主為人向來慎重,辦事非常高超,常常令人忽視掉他的年紀。可他畢竟隻要二十來歲,比麾下的多數幕僚和將領都年青,偶然候還不敷老成。比方剛纔轉移話題和屏退幕僚,都顯得非常較著,不免落了形跡。
他忍不住困擾的撓了撓頭:“盧參軍還在?……是有甚麼事情麼?”
冇有史籍作為參考,相處的時候又不長,周光臨時還不曉得如何用他。其他的崔士謙善於撫民理政,周惠任其為治中,居中治州府諸事,昨日剛措置完汝南郡的政務,本日已前去順陽郡和夏侯敬共同保持;盧柔善於文牒,周惠任其為主簿,錄門下眾事,省諸署文書,一向都留在身邊;隻要盧叔彪還冇有兼理甚麼州中實務,是完完整全的“諮議”參軍。
“部屬以為,將軍不必憂愁,”盧柔胸有成竹的答覆,“來者既然是少部馬隊,攻城不便,鄉軍在轘轅關死守個兩三日應當不難。何況現在天降大雪,想那爾朱氏馬隊必定難以久持,很快就會出兵退歸去的。”
考慮到這一節,周惠很快轉移了話題:“元將軍的事前不說。現在最首要的,是弄清爾朱氏馬隊的意向和企圖。兩位參軍對此有何觀點?”
“這個嘛……”周懷章望瞭望周惠,不曉得是否要答覆這些題目。
“為今之計,隻能但願工道彆到那一步了,”周惠感喟一聲,叮嚀周懷章道,“懷章,你速去轘轅關一趟,看爾朱氏馬隊是否已經撤離。如果還冇走,就持續嚴守關城,待其自行拜彆,並設法查清他們是爾朱家那個的部眾!”RS
“如此說來,元整元將軍是在陽城郡內囉?”盧叔彪如有所思,“那麼太子……”
周惠當即點了點頭:“子剛此言甚有事理,是我本身杞人憂天……好了,兩位也忙了這半天,先下去歇息一陣如何?這軍帳當中很有寒氣,兩位都是文人,還是回寓所好一些。晚間議事,我會讓人籌辦熱酒,請兩位邊飲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