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黨，你統領檯軍多時，可知這名軍將的身份？能夠和南軍一同駐守北中，想必不會是知名之輩吧？”他問前線的元天穆道。

想到這裡，元天穆向元子攸拱手道彆：“臣另有軍務要同柱國商討，就此先行辭職。”

元天穆回到中軍大帳，恰好遇見出賬的右廂都督宇文貴。後者見到元天穆，趕緊止步躬身見禮，元天穆點了點頭，徑直走進大帳當中。

元子攸也轉頭望向李彧：“如何，子文熟諳他？”

元天穆一樣大為驚奇。賀拔嶽不是說那周惠夙來籍籍知名，其家也非士族麼？李彧乃司徒李延寔嫡子，尚豐亭公主，是元子攸的表兄兼姐夫，朝中屈指可數的親貴，如何會曉得聽過他的名字？

“義興周惠？竟然是這小我”侍中、東平郡公李彧驚道。

天寶是爾朱榮的表字。現在有資格以表字暗裡稱呼爾朱榮的，全天下恐怕也隻要元天穆一人。

“大兄猜的不錯，”爾朱榮哈哈一笑，“彆看此人表麵粗暴，心機卻非常細緻。我問過他了，他說參軍前曾經在郡中進學，曉得天子過名山大川必行祭奠，才和叔父商定瞭如許一個策動的時候。”

“唔，大兄這話很有事理，”爾朱榮也明白了此中關竅，“那麼大兄感覺該如何安排？”

“高卿不必如此。上黨乃是武人，又立有大功，不必用朝廷禮節嚴格束縛他，”元子攸揮了揮手。這高道穆啊，也太奸佞了些治元天穆之罪，是眼下能辦獲得的事情麼？還是會商些實際點的議題吧

“還冇完，但也冇甚麼可看的，”元天穆和爾朱榮並肩前行，同往賬中主位坐下，“天寶兄剛纔，但是在訪問這宇文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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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通過元天穆的話，爾朱榮還想到了更加深切的題目：“天子在軍中，這實在是不當，一旦獲得甚麼戰績，必然會歸到天子的名下，於你我很有些毛病啊。”

“既然有這麼一番關礙，那可就由不得他了，”爾朱榮嘲笑一聲，“我這就親身去勸如果他還不從，我就以退兵為威脅連來由都是現成的……我方方纔受挫嘛又冇有船隻，雄師留在這北中城外，不過是空耗糧餉罷了”

“為人淡薄？那如何會投奔南軍，爬到從六品錄事參軍的高位？”元天穆嗬嗬一笑。

或許該和爾朱榮商討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