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漢月_第七二章:酴醾揚名(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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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不等周惠反應過來,他立即叮嚀門口的兩名家兵,把車上的絹布搬進屋內。周惠本來想禁止,倒是遲了一步,隻好笑歎著搖了點頭,向兩名家兵彌補道:“不消抱那麼多,各取一匹便可,其他的都還回車上。”

究竟證明,周惠的挑選確切冇錯,鏗鏘婉轉的琴聲,讓楊元慎聽得非常舒暢。彈至第三段《樂生》,他興趣大發,可貴的放下了酒甕,以手邊著筷打著拍子,點頭晃腦的吟道:

楊元慎並不答話,持續抱起酒甕往口中傾倒,未過量時,容量四升的酒甕便被他鯨飲一空(北朝一升合當代三百毫升)。楊元慎抱起另一甕酒,才拍去了封泥。俄然橫睨著周惠道:“有酒豈能無樂?傳聞臨淮王曾送琴與你,不知能夠奏得一曲半曲來?”

聽了這話,兩名家兵一時愣了神。他們在這酒坊已有月餘,卻還從冇見過客人嫌酒便宜的,現在他主動多給絹布,大郎君天然樂得實惠,可二郎君卻又不讓多收,到底該聽誰的?

“楊兄這是何意?”周惠臉上暴露不悅之色,“既與子宣兄來訪,何必帶上這些,但是看不起鄙人麼?”

盤算了主張,周惠笑著點了點頭:“我倒冇題目。不過,既然是酬唱,天然該有酬唱的琴曲,可否勞楊兄也彈奏一曲麼?”

“是麼?”楊元慎略一思考,“如此也好。能彈得這般琴曲,心中想必略有溝壑。”

“能夠。”楊元慎簡樸的答覆道。

“允宣,看來你這酒確切很好,”李苗嗬嗬一笑,向周惠舉了舉酒樽。“前次元慎兄如此慨歎,還是在七月間痛飲鶴觴酒的時候呢。”

“楊兄有此雅興,鄙人該當獻醜。”周惠微微苦笑,令周懷章去後院正堂取琴。待琴取來以後,周惠略一思考,彈起了古琴名曲《華胥引》。這首琴曲,傳說是黃帝夢遊華胥國,醒來後感其有為而治所奏,想必能夠符合楊元慎的表情。

“當壚擅旨酒,一卮堪十千。無勞蜀山鑄,扶授采款項。人生行樂爾,那邊不流連。朝為洛生詠,夕作據梧眠。忽茲忘物我,優遊得天然。”

因而周惠將琴交給周懷章,令他送往楊元慎的案前。楊元慎接過琴,稍稍試了下音色,很快就彈奏起了阮籍所作的《酒狂》。這首曲子非常混亂,意在描畫渾沌的神態,泄發內心積鬱的不平之氣。但是周惠卻並未被琴身所擾,很安閒的吟出了一首《長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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