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清陽城郡務,此事談何輕易!”周惠歎道,“現在國庫空虛,估計很難撥付足額的賦稅布帛,不然大可及時犒賞府戶。給複郡民,何至於弄到郡中生亂?再說了,就算朝廷撥付了,也要顛末司州,隻要那位兼任司州牧的城陽王稍稍作梗,我就得焦頭爛額……前任陽城太守,但是被趕出了郡城、現在正待罪闕下的!”
“允宣兄,你真可謂是風雲人物啊!明天剛覲見天子,讓天子頒詔懲罰司州牧、城陽王元徽,明天一散朝,他就直奔太極東堂。在天子麵前給你下絆索了……我剛好領了第八品殿中將軍職銜,在外間將他的話聽了個大抵。他先把你誇獎了一通,說你在河南府戶中很有聲望。並且很有治政之才,任職洛陽令期間,將京師庶政打理得井井有條。現在陽城府戶動亂,隻要你是最合適的善先人選。然後見天子有所意動,他又很誠心的提出,你現在固然儘忠於天子,但畢竟曾為元顥叛臣,分歧適留在陛下身邊,最好是遣出朝堂,出往處所理政。成果天子還真被他說動了,立即表示說要考慮考慮……”
不過,既然是他家的聘請,周惠卻不好怠慢。他喚人取來文房四寶,磨了小半池濃墨,然後提筆一揮而就,寫了一首格律工緻、在這個期間極其少見的七言絕句:“府尹宴邀辭切切,才子揭調歌依依;洛中秋色諸君詠,河北煙塵誰與知?”
周惠搖了點頭,在內心哂笑了一聲。這元子煒,經曆了那麼多,不該是貪享安閒的人啊!比來本身連接兩次詔命,恰是繁忙之時,他如何一再以這些風月閒事相擾?莫非他真覺得,現在國中是一片安寧平和,天子和當朝諸臣能夠高枕無憂,垂拱而治?
“不錯,但不但僅是如此,”周惠點了點頭,“宗德,自從那日你們來訪,奉告備受架空、得誌去官的事時,我就萌發了一個設法。我們河南府戶軍,當年也曾經有過一段光輝,襄陽郡公桓叔興為南荊州太守,以河南府戶軍為主力,領蠻夏兵力兩萬多人交戰南境,多次擊敗南朝,擴地十六郡、計五十餘縣。南朝雍州刺史蕭藻,乃粱帝親侄,宗室中號為俊才,領粱帝賴以起家的雍州兵,卻頻頻受挫於咱河南府戶軍,乃至於損兵折將、喪城失地……固然前些年桓叔興投奔南朝,府戶軍精銳儘喪,但現在時隔十餘年,河南府戶的元氣想必已經規複,我們為甚麼不能重修整支府戶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好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保舉票、月票,您的支撐,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