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事情到了這個境地,曉得究竟又有甚麼用?群情激奮之下,他倆作為眾矢之的,就算能自證明淨也冇有多大的結果,何況他倆還冇有呢?
這話明顯很有些奉迎的意味,“散騎”普通用來簡稱正員的散騎常侍或通直散騎常侍,以陸康的員外散騎侍郎兼官,還遠遠不敷資格。
“這……”周懷章張了張口,卻冇有甚麼話來辯駁。他能夠明白,周懷洮說的是究竟,可他的情感卻仍然非常降落,“洗刷委曲?我們如何洗刷委曲呢?找允恭兄嗎不跳字。
一同遭到委曲的周懷章,神情倒是極其不忿。他緊盯著陸康,雙目中彷彿要噴出火來:“陸司馬,你是我家二郎君舉薦的人,現在做得這麼絕,對得住我家二郎君嗎不跳字。
“分辯?如何分辯?”周懷洮反問他道,“你冇瞥見那架式?我們硬挺的話,陸康就能當即要了我們的命!我們一死,事情就成了鐵案。到當時候,你說另有誰來替二郎君和我們辯白,替我們洗刷這委曲?”
走到一個僻靜處,周懷洮才放開了周懷章。周懷章素知他很有機靈,並且周忠也交代說以他為主,這纔沒有如何掙紮。但是,在周懷章的心中,倒是頗感憤恚與不滿,現在才獲得自在,立即責備周懷洮道:“懷洮,這明顯是誣告,你不分辯不說,還一口承認下來!你可曉得,二郎君對這支軍隊傾瀉了多少心力!現在你這麼一承認,我們失離職位倒是冇甚麼,卻要誤了二郎君的事情,並且還要扳連他和咱家的名譽!”
“是,謝郡尉不殺之情!”周懷洮躬身應道,強拉著周懷章出了營房。
“既然你倆知罪認罰,那麼看在允宣兄的麵上。我也寬恕你們兩人,”陸康放緩了語氣,“不過,你倆卻不能再留在軍中,就依著允宣兄對元府尹的承諾,和允恭等人一同看管李宅去吧!”
而他們一停,就隻剩下了先前那位隊副和身邊的二三十人還在吵嚷,不但冇有了前一刻的陣容,反而還顯得非常難堪。
“找允恭兄冇用。他不是當事人,與這件事冇有甚麼乾係。我們要洗刷委曲,隻能靠本身的力量,”周懷洮歎了口氣,“何況,允恭兄名位在陸康之下,也轄製他不住。要找就找職位更高,能夠轄製住他的人。”
周家二郎君便是前伏波將軍、假城門校尉周惠。周懷洮把他的名義打出來,剛纔擁戴喧嘩的世人馬上停歇。畢竟他們對兩人不滿,是出於他們的主子身份。而不是出於周惠。恰好相反,對於那位進言豁免河南府、滎陽郡兩地租賦,並帶領他們安定中渚叛軍、執掌京師治安的前任統領,世人隻要打心底的感激和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