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幾位女人你一言我一語，陳襄與沈連城互換了一個眼色。旋即，沈連城拍了拍桌子，“好了，這件事再冇甚麼好群情的。下一個，誰講？”說著她又掂了掂手上的銀子。

說事兒的鈴鐺想了想，也感覺康老爺子說話不成信，“哼”一聲跺頓腳，瞥過了臉去。

“這事兒我可不騙你們。”鈴鐺一本端莊，繪聲繪色接著道，“康老爺子親耳所聞。那早晨他從咱醉紅樓耍完回家的路上，尿急找了個巷子，聽得兩名巡守長堤的小吏自個兒聊的。”

“另有你如許討巧的？”另三位女人一見，眼紅得緊。第一個不平氣的，就屬鈴鐺。

“沈公子也被趕出來了？”婉婉並著幾位姊妹難堪是笑，“看來阿誰小狐狸精更喜好陳公子那樣的……”

如此一來，幾位女人對她的興趣，可比對陳襄的興趣大多了。

既然是個視財帛如肮臟物的狷介藝妓，卻又如何俄然妄圖起她身上的銀子來？怕是彆有所圖。

聽這開首一句，沈連城和陳襄心頭皆是一喜，非常等候。

“女人生得好色彩！”沈連城靠近些，客氣地歌頌一句。

姿容出色、氣度不凡、高雅而清貴，落在這風塵之地，可惜了。

“我……”

沈連城微蹙了眉頭，丟下一句“好吧”緊抿了雙唇，隨即便往門口走了去。

“你們彆打岔，”沈連城道，“也好好想想，待會要說甚麼事兒給小爺聽。小爺聽歡暢了……”微頓了頓，她又豪闊地摸出兩錠銀子來在手裡掂了掂，“這東西小爺這裡有的是！”

“康老爺子慣會胡說八道，誰信啊！”映紅聽罷倒是發笑，其他幾位女人也跟著笑了，表示不信賴。

藍羽接著道：“汪老闆說，知府大人秉公枉法，性命關天，卻知情不報。這麼大一把柄落在他手上，還不得脫手豪闊些給他銀子花？你們聽聽這話，不就是說死人的案子，是知府大人按著不查，才一向找不到凶手麼？”

藍羽見到桌上那錠白花花的銀子，眼睛立時亮了，忙將其捧在手心，又在嘴裡咬了一口，這纔將其揣進兜裡，喜不自勝。看得彆的三個女人都眼紅了。

“不會被知府大人給……”婉婉的手掌劃過脖子，神情可怖。

沈連城連連點頭，這就把腦袋湊了疇昔。

“有啊，當然有。”沈連城做笑，對簾後的白芷，倒生了幾分獵奇心。

陳襄衝她微搖了一下頭，臉上更是不容回絕的神情。

映紅因而附在她耳邊，私語奉告她：“知州大人身邊陪侍的奴子蔡勇說的，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