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喝，還不讓我喝？”陳襄抓著酒壺不肯放，氤氳的眸光看著她，似是有些不滿。

這支玉笛，是上一世他就隨身照顧的。

“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守歲。”陳襄說著看一眼屋角的滴漏，又看向內裡的飄雪，話語極儘和順，“再過一個半時候，就是新年了，也是你的生辰。”

酒，老是害人不淺。

五指柔荑撫上他的臉頰，給他帶來好一片舒涼。他的喉嚨不自發吞嚥了一下，“沈阿蠻……你喝多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聽到那曲伶人們經常會載歌載舞的《越人歌》，她不由起家，又唱又跳，和起歌舞來。

陳襄已扒開一顆橘子，掰下一片送到她嘴邊，“吃在嘴裡，能好些。”

這一世，沈連城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支玉笛，不由心生感慨。

沈連城的手卻滑到了他的頸後，另一隻手也攀爬上來，箍住了他的脖子。熾熱的唇瓣靠近他，在一個幾近就要碰到的間隔喝著熱氣，喃聲道：“我……我想你……”

陳襄笑了笑，將剝好的橘子放回到果盤中，而後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賞識一塊精雕細琢的美玉。

她仍然笑著，浮著兩抹紅暈的臉頰，就在他眼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喉結轉動，幾近有些把持不住。但他奉告本身，毫不成乘人之危，為此，他隻口乾舌燥地看著她，遲遲未有行動。

陳襄倒是一杯接一杯地喝，一副表情暢快的模樣。沈連城不說話，他也就不說話，隻是時不時看看她，偶爾勾勾唇角，笑一笑。未幾時，他的眼睛和臉頰就開端泛紅了。

“……我口渴。”沈連城紅了臉，暗自咬舌頭。

沈連城隻覺他在博憐憫，不由潑冷水，“不是另有你姨母？另有與你沾親帶故的阿誰，楚霸天。”

陳襄請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她心境不寧，端了茶就往嘴裡送，成果燙得嘴都木掉了。

“謹慎燙……”陳襄話才說出口，抬眸就見她被燙得直吐舌頭的寬裕模樣，心頭不由得一緊，倒是又心疼又好笑，“有這麼急？”

沈連城垂垂地安下心來，整小我也放鬆了。喝著美酒，吃著好菜，麵前美女賞心好看，曲子又動聽至極，終讓她忘乎以是了。

看著那一抹橙紅色的身影就在本身跟前，綻放著靈動又柔媚的舞姿，是他做夢也夢不到的。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他的神經，讓他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

沈連城雖決計偏著身子躲避他的視野，但還是感到他灼灼的目光，非常不安閒。終究憤然扔動手中的橘子，瞋目回看他問：“把我帶到這裡來，到底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