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甚麼？”沈連城衝著端藥的嬤嬤冷喝一句，聲音還是不自發有些顫栗。

“是夫人的孩子！”張氏俄然瘋了似地喊道，“是夫人您的孩子！生下來，就是您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不要，我去死！我生下來就去死……夫人，您就饒了他吧？饒了孩子……”

“冇有生下來，便不是。”沈連城冷聲。她的手在廣大的衣袖中悄悄握了握拳，內心更是不斷地勸戒本身，不能心軟，不能心軟……

可經她這麼一說，沈連城內心俄然七上八下起來。這麼久了，陳襄也冇給本身寫過一封信，現在戰事將近結束了寫給她……

在她麵前，張氏掙紮著把藥喝下了。

沈連城背過身，在原地鵠立了很久。

這天夜裡，玉荷推開了張氏住的耳房，緊接著，沈連城並著兩個嬤嬤走了出去。此中一個嬤嬤手裡，端了一碗打胎藥。

來到內裡，她問兩位嬤嬤：“曉得該如何給我大師傳話嗎？”